几样礼物加起来,有三千贯的样子。
然而上好的刀甲和良驹,哪怕周侗誉满天下,也是难以买到的。
但是看他的样子,却毫不在意。
如此,由不得赵桓不高看一眼。
奉茶后,赵桓道:“吾乃为邀请周师而来。”
周侗道:“殿下如此厚礼,莫非为了刺杀官家?”
“呃~”赵桓干笑一声,道:“教师说笑了,吾储君之位稳固,何苦行那不孝之举。”
“即如此,恕我实在想不出有用到老朽处。”
“吾便直言,目下东宫各司皆缺,吾意请教师入职东宫,教授亲卫武艺。”
“按理说殿下诚意来请,老朽拒绝,便是不识抬举……”
药丸……赵桓暗叫不妙。
果然,只听周侗道:“老朽自诩文韬武略精通,然国家承平日久,不得施展,只好寓居这御拳馆中聊以度日。
目下,禁军尚不得出征,殿下亲卫更是不能。
如此,老朽何必进宫,做那笼中金丝雀?”
赵桓一时无言。
成了太子亲卫,只要能够熬到太子登基,前途定然无量。
然而,上阵是绝不可能的。
毕竟,自从真宗被寇准逼着御驾亲征后,再无皇帝出征的事,遑论太子。
不出征,哪来施展的余地?
对于周侗这样的人来说,如何甘心过那吃白食一样的生活?
思考片刻,赵桓道:“目下内外升平,然危机不远。
近处说,山东、河北、淮西,多有贼寇横行,地方官府不能制。
远处,金国兴起,辽国屡战屡败不能抵挡。
金灭辽,必然觊觎我国,定有战端,教师信也不信?”
“蛮人狼子野心,确有此等可能。”周侗颌首。
赵桓起身弯腰拱手,道:“即如此,请教师助吾训练亲卫,以备不测,可好?”
“不敢受殿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