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狠话,赵桓敲了敲桌子,道:“好了,现在上课,今次目标识字六十,百位加减法……”
不提太子为亲卫们操碎了心,只说赵氏小楼里,灯火通明,轻歌绕梁。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心人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零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好诗!”赵佶闭目品味半晌,又道:“近来不得暇,倒是冷落了你。”
“国事繁重,大王不得闲亦是正常。”赵元奴笑道。
国事繁重么?
怎么可能!
只是赵佶喜新厌旧,赵元奴又未曾得甚好作品,不爱来罢了。
这话憋在心里便好,赵元奴是绝对不会说出来的。
此时,老鸨端着托盘进来。
金杯银盏,琼浆玉液,精美小菜,自不必多说。
赵元奴接过,为赵佶调制酒浆。
老鸨伺立一旁,笑道:“官家许久不来,元奴一直郁郁不乐呢。”
赵佶微微颌首,道:“从这首人生若只如初见,可见端倪。”
赵元奴调好酒浆,双手送了过来,道:“大王尝尝,可否是旧日滋味。”
大约知道天子出入青楼不好,所以赵佶只用端王的身份,因此赵元奴称呼其为大王。
赵佶抿了一口,回味一阵,赞道:“遍观东京,也就你这酒浆最有滋味。”
“对了,你这诗从何得来?可是花了许多价钱?”赵佶问道。
赵元奴垂首道:“好教大王得知,并无一文耗费,实乃送上门来。”
“哦,如此才子,定然是仰慕你的才貌了。”赵佶道。
赵元奴捂嘴轻笑,道:“大王却是猜错了,此乃一片孝心呢?”
“不知元奴甚时多了孩儿?”赵佶调笑道。
赵元奴笑而不语。
“老身倒是知晓。”老鸨插话道:“晌午时分,姑娘心里不痛快,唱了太子殿下的丑奴儿。
也是巧,恰逢太子策马经过,驻足听了一阵,未曾经进来,听完便走了。
午间时分,东宫便有人送了此诗来,老身自作主张,央人通知了官家。”
“确实有心了。”赵佶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