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少年时的愚任太过跳脱,其母恐不便稳当,便改名愚任,以作警戒。
赵桓成年且成婚后,居住宫中不便,赵佶便划了地方重建太子东宫。
因为一应属官空缺,作为太子最贴心的心腹,年仅三十的愚任便做了东宫大管家。
只要不出意外,以后肯定也是宿元景一般的人物。
愚任道:“府中积蓄,仅余二百贯,怕是置办不出像样的贺礼来。”
“啊?”赵桓震惊了。
堂堂一国太子,只有二百贯,济得甚么事?
“郎君许是忘了,因官家新建艮岳,朝廷财政不济,为表孝心,郎君便自请削减一半俸禄,并各项杂物一并捐出。”
这么大公无私的么?赵桓无语。
“当时朝堂内外莫不称赞,皆言太子有仁君之风,只是如今……”朱琏悠悠叹道。
“储君之位稳固,未见得用得上王诜,不若只按照之前惯例便是。”愚任说道。
“不可。”赵桓断然否决。
若是混吃度日等待继位,王诜当然是可有可无的,但太子想搞事情啊。
万一有小人进谗言于赵佶,一个能够说的上话的中立者,便十分重要了。
“不若找我爹借些钱财来,亦可济得缓急。”沉思中,朱琏又道:“只是路途遥远,怕是赶不上。”
“丈人于东京未曾置办产业?”赵桓问道。
唉~朱琏叹了口气。
许是看出太子忘记了许多事情,愚任主动道:“国丈朱伯材本为祥符县团练,虽置办的硕大家业,帝都却无根基。
储君成婚时,国丈父凭女贵,晋封武康军节度使。
本来已经进京置办了些产业,奈何时有泼皮闲汉侵扰,未足半年,便草草退出。”
卧槽……赵桓无语。
这太子,实在是有些窝囊啊。
很明显,开封府尹和县令是绝对不怎么鸟这个太子的。
否则只需要一二衙役随便找借口,也能把闹事的泼皮给发配沙门岛去。
有了惩戒,其余人如何敢再来?
作为一国储君,这点小事都办不到,不是窝囊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