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太理解他的话,装了一下,轻轻点头。
环顾着四周,身边的座位人物不断更迭,前方的舞池挤满了人,大家都在相互调情,放纵,揩油。他们认识或不认识,没有距离,只有贴身的舞蹈或拥抱。
驻台的男歌手深情唱着歌,低音炮明显的节奏乱套般撼动着地板,灯光忽明忽暗,每个人的肢体都摇摆起来。
我打开了饮料,喝了几口,变得焦急不安。
一首歌结束后,人群狂欢起来。音乐变舒缓,不少人开始拥抱、接吻、手指游走。
“先生你的酒。”吧台里递上一个托盘,一只高脚杯,还有整整一瓶酒,很大的一瓶酒。
我以为酒都是一杯一杯点的,没料到眼前是这么一个庞然大物。
我看了下那罐饮料,用手把它推远一些。
这瓶酒才是最重要的。
有人上前替我打开了酒,站在那没离开,我暼了他一眼,想到某些事,从口袋拿出张红票,给他做小费。
酒倒在杯子里的过程竟然让我感到舒适,我欣赏这棕色的液体,轻轻喝下去。
随后我赶紧把离我很远的碳酸饮料拿回来。
呛死我了。
15
这个环境是不适合我的。
整个世界总有留下来休息的角落,但显然不是这里。我还是更喜欢软饮料的各种添加剂以及气泡在喉咙里翻腾的滋味。
曲终,接着下一首,是不是一夜就混淆在种种循环播放中?
毫无乐趣不是吗。
等了半天没见到莹儿,我的僵持已经使脚底都麻木了。起身,离开。
“喂,服务生,这瓶酒买单。”
…
多此一举的出门,花掉了我所有的钱。转瞬一想,幸好不是钱不够的状态,要不然糗死了。
抬头看到一个女孩,被一个大肚便便的人扔进私家车里。
是张莹!
我多想和她说句话,可是她身边的那个大人,一定是抓住这小妮子泡吧的家属吧。
从这家店里走出来的人全都是成双成对的,一男一女,或一大堆高声叫嚣的青年,每人旁边都搂着一位眼神迷离的姑娘。
我则默默地,离开这个地方,沿着泉城路溜达。
路边停业的麦当劳,遍地刮开的彩票,几乎快溢出来的垃圾桶。我看着这些地方,总觉得触景生情似的释然开来。
一直行走走到车站,挤上公交车,回了家,母亲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