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此时的我还红着脸,像孩子似的天真且遮蔽不住内心的丝毫。
这就叫做纯真吧!
我们都拥有过纯真,伸出洁白的手掌去触摸无际的天空。但不知何时,瞪大眼睛望着远处时,会有灰尘划伤瞳孔的清晰。某刻,当血丝一道道绘在目光前,会发现整个世界是被丝网束缚的。于是一切改变,纯真不再。
每当撒谎的人对着面前的真相仍能心缓和的如此阒静,那有许多崇拜会伴随下去吧!
比如说眼前。
同样睡醒陈木水举着一张信纸:“有件事该怎么对你讲呢?”他闭上眼睛:“还是算了吧。”说完一阵叹气,又将脑袋埋在毛毯里。
可是那张信纸,我认识。某某电视台的专供稿纸。
一直没说过,我的父亲便是某某电视台的记者。
23
睡过这一晚,迎来了大学的生活。也许今天,是记忆里的灰尘,不易记起;或者,它会令我难忘。我选择后者,因为陈木水手中的信。
父亲出差叙利亚后便没了音讯。我向母亲提及过,可一直没有回复。一颗不祥的种子在脑海里发芽,种子能长多高?我感觉到它已经顶在我的头盖骨。
我穿上了警校统一配发的作训服,照了照镜子,回头便看不见那忙碌的四位学长了。还有一张空空的床铺,我们还有舍友没有出现。
早饭是刘韬韬提供的,他从偌大的行李箱里拿出了不少零食面包,吃完以后就感觉口干舌燥的。这时我们才发现没水喝,他说了句格外搞笑的话:“在渴的时候认为憋尿都是幸福的。”
对啊,我们不停抱怨,其实只是因为还没学会珍惜。
…
当我们三人来到班级中时,迟到了不知多久。班里很静,只有讲台上一位年轻的女老师被我认为正喋喋不休着。今天早晨组织开班会,这几乎是中国式教育必有的一课。中队长用直接或者间接的话语施加压力,滔滔讲述,就像律师的辩白。
这种大学和其它大学不同。辅导员被称之为“中队长”,她刚刚要求我们坐在位置上要挺直腰杆,总之有种要回到小学的感觉。我们三人因迟到在走廊被罚站,谁也没再说话。我看着旁边的刘韬韬正闭目养神,于是碰了碰他想了解点情况。
他白我一眼做了个不满的表情:“李织旎你别吵,我在脑袋里幻想了一款游戏,正在打boss。”
我当时就震惊了。
没等我缓个神来,身边突然有人拽住我耳朵。我疼得叫起来,心里一阵闷,开学第一天就被奖赏人体按摩了。睁眼一看是个不认识的人揪着我,他身边还跟了几个跟班,肩膀上都是挂的学员衔,为首的便是溢超。
“让这几个人跟我来。”那人松开手,恶狠狠瞪我。我内心咒骂,迟到了就这么惨无人道,以后的生活真迷茫。
我们三个人走在最后,陈木水和刘韬韬都显得很自然。他们告诉我打我的人是系主任,特种兵出身,脾气火爆,听说是全校最牛逼的一人。当他刚来学校上任第一天开着辆英菲尼迪,院长劝他低调点换辆车,结果第二天换了辆保时捷,直接轰动了全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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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办公室,系主任给了我们3人各一拳,就和吐了血似的。他指着我们:“来学校第一天就给我打架,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