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摩托车的后座让我很难受,更要命的是这车没有供我抓扶的地方,我只得小声询问。
“你扶着我就行。”他踩了油门,巨大的噪音在耳边催命一样。然后我把双手放在韬韬腰上,感到不自然的别扭,我仅微微碰他,心里安慰似的找到了扶手。但车发动以后我不由得拽紧了他,我们在马路上超车,小小的飞跃,两旁的树木虚影一般倒退着。
我前倾着身子,贴在韬韬后背上,羞耻感汹涌到全身,而我不得不拽他更紧,车速在往上提,逆风都可以给我做造型了。
“慢点吧。”出于我小小的自尊,我劝他:“这样太危险了。”
雨滴又频繁且强大起来,它们落在皮肤上扎根,覆盖住更多正在呼吸的毛孔。我们是道路上的叛逆者,我们不断打破规则,让垂直下落的雨线无法平稳降落。
“这才哪到哪,我给你玩个漂移。”韬韬上翘嘴巴,在绿灯倒数五秒的时候又一次加速,左拐。警示灯被雨水打湿变朦胧,转弯的瞬间我松手凭空寻找平衡感,结果在变为红灯的一刻被甩了出去。
韬韬回头看我,一脸的心无旁骛。
我在潮湿的柏油路滑行,着地的皮肤像是被放入切羊肉片的机器里,打成卷。
那时我瞪大了眼睛,奈何雨水挂在眼睫毛上产生了重量。
眨眼过后,我看到十字路口中间躺着的刘韬韬以及轮胎依旧旋转的雅马哈。
韬韬闯红灯,出了车祸。
我顽强爬起来,那辆刮倒韬韬后被迫停止的汽车是我的去向。
汽车里下来了人,一位穿着高跟鞋的美女。我眼瞅熟悉,她不是七夕那天买凡士林的女人吗!
房依依的亲人。
不祥和安慰同时在头脑升腾。
韬韬,虽然我也爱着房依依,但我必须承认,你的机会来了。
56
还好,他只是左腿骨裂。
迟来的交警没有给高跟鞋美女出罚单,过错完全因为刘韬韬闯了红灯。
美女怕是没经历过这种事,焦急不安陪同去了医院并支付了我的包扎费还有韬韬手术的首批费用。我只是蹭破了皮,更无大碍,简单消了毒包扎上纱布。
待刘韬韬的父母赶来,他们对我道谢,让我先回家休息。
如若不是韬韬要送我回家,悲剧就不该发生。我很愧疚和懊悔。
临走时听到他的家人叹气:“韬韬这孩子真不听话,明明清楚自己是色盲,还敢骑摩托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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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理解了韬韬对冷暖大红色行李箱的熟视无睹,他根本不能分辨红色绿色。
其实我一点都不了解刘韬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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