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施维登阿德勒斯吗?
七乐接收到他话里的无奈,心下有点好笑,但看到接下来的消息,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平和岛登志朗:关于这件事,你可以问问古森小子。你们以前都打过主攻,或许会更有共同语言。]
[平和岛登志朗:不过你以前竟然是攻手,光看气质我还以为会是二传。]
[平和岛登志朗:无论如何,既然现在是japan的自由人,就要注意按“用明朗的氛围挑战比赛”这个潜规则来。]
哎。
七乐真真切切地叹气又叹气。
小时候沉迷跆拳道,后来沉迷于扣球,都是因为迷恋那种不用说话、用身体动作就能让对方哑口无言、说不出话来的暴力。
这球打着打着,七乐从同龄队友中最高的、第二高的,慢慢变成了平均数,最后变成了最矮的。
从扣球的变成了接扣球的。
时间太久远,七乐已经不记得在球场上张扬的自己是什么样的了。
在以下球为最高评价标准的位置上时,七乐笑容灿烂;
在以活跃队内氛围为附加要求的位置上时,七乐反倒沉静了下来。
必须要沉静,她才能不再去想“如果我在离网更近的地方”“如果球就在网前、我的手边”“如果换成我来扣这一球”。
必须要沉静,她才能作为自由人,更早地作出预判、把球看得更清楚。
这个沉静的过程并不是润物细无声的,七乐清楚地知道那个代表了转变的时间节点。
反复的、刻意的心理暗示持续了四年,塑造了现在的七乐稀石。
而现在,前辈委婉地暗示她,不要因为表现出来的性格被教练厌弃。
归根结底还是实力不够强吧?没办法和别人拉开足以弥补性格劣势的差距。
怎么办啊,七乐稀石不是那种天才中的天才。
……这次也要求助于古森吗?
没等七乐思考好这个问题的答案,应诺去看天皇杯决赛的那天,古森元也自己就提了出来。
“为什么只向平和岛前辈请教问题,不给我发消息?我不是‘古森前辈’吗?”
冠军队的守护神当着别人的面,落落大方地重复七乐对他的敬称,这么说道。
……平和岛前辈和古森元也关系很好吗?为什么要告诉古森啊?
七乐有些脸热,但又觉得向古森身边的队友解释女排教练布置的任务很奇怪,不知道该不该说。
踌躇之间,这些人倒是自发地散开了,留下七乐和古森二人。
……事情变得更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