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还在错愕的友人往后推,并让老头公佈好守护结界,我站到了夏碎学长身前。
……接下来的事情,我记得不是很清楚。
回过神来,地下道变得一片狼藉,受不住我黑色力量的夏碎学长也退进了结界里--因为已经不用他出手了。
虫骨死得不能再死,被他吞下的灵魂散出来,鬼火一样飘在我们身边。
还有一个人。
「你也看到了,我不是你们可以随便掌控的人。」
声音有些沙哑,不知是又不小心触碰到时空法则还是别的,但我不在乎。
「哈。」顶着黑暗,安地尔走到鬼火之间,随手拿了一个灵魂在掌心玩弄,「挺敢说话……你现在应该没力了吧?不管你继承了什么样的力量和记忆,你的躯体跟不上,那也是白搭。」
他手一捏,那青白的火焰就熄灭在他手上,「明明有更便捷的方式运用,为什么不呢?」
「你说变鬼族吗?那算了,我寧可去死,死前还可以诅咒你们这些垃圾陪我下地狱。」
即便现在还能跟他呛声,但我知道安地尔说得对,我的身体确实是快撑不住了。
这次之后回去应该会睡很多天。
「你还真是冥顽不灵。」安地尔欠揍地一耸肩,「为什么这么排斥呢?离开那些虚偽的白色种族,你只会过得更好。」
我握紧已经变成二档的米纳斯,打算他再废话一句就轰了他的头。
却在这时,有隻手搭上我肩膀。
「要滚快滚,现在公会应该已经围在结界外了,你有自信在一群黑袍包围下安然脱逃吗?」
非常熟悉的温度,比现在的我稍高一点。
地上白色法阵展开,四处飘的灵魂在光芒中一个个消失。
我几乎是瞬间冷静下来,肆虐的黑色力量被压缩回我体内,「学长……」
他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没想到你动作这么快。确实,即便是我,也得费一点点力气……」
安地尔的话音止住了,因为我们身边亮起了很多传送阵,其他学院和公会的人从里面走出来,其中的蓝袍直接一把把我拖走、完全不给挣扎机会地按在治癒阵法中。
然后我也体会到了让西瑞都被痛懵的那种痛。
「嘶--」风水轮流转,我痛得眼泪都掉两滴,还被医疗班嘲讽「有本事受伤那有本事治疗不要叫」……我也没叫啊!
是说我又是什么时候受伤的……想不起来。
「漾漾,没事吧?」
伤患都被医疗班接走,间下来的伊多走过来我这,看他不打扰治疗医疗班也没管他。
我摇摇头,「你们呢?有没有……」被我波及?
「我们没事。你没发现吗?你的力量根本没伤到自己人。」
我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