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有错过他眼中的跃跃欲试,迟疑道:“这还是先不要好了。”
我并不是很想背上什么教嗦杀人的罪名。
“好吧,”他撑着头对我笑:“看在繆难得对我提要求的份上,饶他一命。”
我没有再接话。
从楼梯上摔下去听起来严重,但实际上除了昏过去以外其他都是皮外伤、隔天就出院了。
江邵年对待我的态度改变了。
从原本像在逗弄街边小猫小狗的样子到把我当成家养宠物这种我并不是很期待的转变。
在学校装模作样不去找江邵年已经没有意义了。
因为他在我摔下去后美其名曰为我出气也把李傅推下去了。
想也知道他只是为了自己爽,将近一个礼拜没有杀生、最后只採取这种温和的手段只能说李傅运气是真的好。
校方希望我和李傅和解。
他们请不动江部年、李傅也毕竟是有点背景在的,想来想去也只有我这颗软柿子好捏,意思意思记他一支警告再和我道个歉就打算把这事揭过去。
才不要。
因为这件事被老师留下来好言相劝的我晚了近半个鐘头才回到宿舍。
“邵,抱歉,我刚才被留下……”推开门,解释的话卡在一半我就说不出口了。
江邵年蹲着,手上按住一隻不停挣扎的野鸟、直到那内我见过数次的冰锥划破牠的喉管,房内趋于寧静。
对上他的眼神令我心悸了一瞬。
我并没有亲眼见过他杀生,即使是在当初他为我准备的大戏中,留给我的也不过是早就冰冷尸体而己。
江邵年用握着冰锥的那隻手胡乱抹去脸上腥臭黏腻的血液,眼神平静得可怕。
“啊,比我想的还要早呢。”
也不知道,早的是回宿舍的我,又或是那隻被提前结束生命的野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