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慈褪去了平日的云淡风轻和温柔,像变了一个人,热切,急躁而野蛮,张扬着彻底的放纵堕落。
天雷勾地火。
祝荷感觉自己要死了,气息紊乱,眼角挂着不由自主溢出的泪水。
“哥哥,你轻点”祝荷战栗着,嘴巴、脖颈等地方火辣辣地疼,红得发紫,五脏六腑也不甚舒服。
“小荷。”渡慈根本听不到,像是失控了,眼里满是汹涌的饥渴,一个劲儿抚摸祝荷的脸庞和脖颈,烙下无数细碎的吻。
望着祝荷脖颈上的红肿,他牵起笑,毫不吝啬地夸赞这些印子:“真好看。”
不仅如此,他甚至自己咬自己,给祝荷口哺自己的血。
“吃下去。”渡慈诱哄道。
血的味道奇特,令人情不自禁渴望。
见祝荷意犹未尽,渡慈继续喂血,两人交换气息唾液。
隔壁墓室。
祝练望着缠绵的影子,歪了下头,面上扬起满意的笑容。
装了这么久总算露出真面目了,他就知道渡慈喜欢祝荷。
在祝荷寄住在慈云寺的日子里,祝练也想看看祝荷的能耐,故而没少在暗中观察祝荷和渡慈相处的日子。
根据观察以及他对渡慈的了解,祝练确定渡慈对祝荷不一样,愈发津津有味地窥视,等渡慈彻底沦陷。
然而渡慈到底是渡慈,面对巨大的诱惑仍旧从容淡定,祝练遂出了手。
这个女人没有让他失望,哪怕什么都不记得了,依旧聪明——若非她提及春。药,祝练或许会一直等。
多少年了,祝练总算是看到渡慈破戒了,原来将渡慈拉下水这么简单,原来人与人的交。媾与蛇类的交。配并无甚不同。
说来目睹希冀的画面本该兴奋到极点,可祝练忽然发现自己好像没有兴奋到极点。
祝练困惑了片刻,掌心捂住自己的心脏,似乎有哪里奇奇怪怪的。
适才就不对劲了,这下更不对劲了。
祝练注视窗口深处的两人,一面思量,一面眯了眯眼。
蜡烛烧了半宿,祝荷瘫软成水,对着渡慈含糊不清道:“哥哥,够够了。”
渡慈置若罔闻,没有一点儿收敛的架势,反而在她说出这句话后更加肆意。
她想跑,企图爬下床,可是渡慈根本不放过她,一下子就攥着她的脚踝把她拽回来,复而将她吃掉,带着不死方休的意思。
分明她已经被吃得不能再吃,可他就是要继续,精力异常充沛,仿佛中。药的不是祝荷,而是他。
“好了。”祝荷哀求。
渡慈喘声:“还不够。”
祝荷眼前一黑,真的觉着自己要死了。
“哥哥。”
渡慈的手在祝荷小腹处流连,嗓音暗哑:“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