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患寡而患不均,你们两家各自保管三万,剩下的老年人自己放在身边,当做日常花销。怎么样?”
“那万一老二家的挪用了,到时候拿不出来钱,这可咋办?难倒眼睁睁的看着老人看病无钱医治。”郭霞小心的问道。
“就是呀,老二家的,花钱如流水,谁保证她不往自己腰包里揣。这花钱取钱也没有明细,谁晓得钱用没用到正地方?”老大义正词严,唯恐吃了亏。
看来这一对妯娌之间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
“那你们说怎么办?”天成有些怒不可遏。
老大家的:“以前村里有些老人生病,就去镇上卫生院,出院时结账,最后弟兄们平分。如果隔三差五的去看病,卫生院记下账,隔一段时间一汇总,事后分摊。”
“那照你们这么说,我攒了点钱,还成了问题了。”立山有些懊恼。
“要不你干脆把9万块钱分给我们两家,以后需要用钱了,我们再均摊,不行吗?”老二家赶紧打岔到。
“那如果你们磨磨唧唧哭丧着说没钱看病呢?别说看病了,平常往家里买点菜你都不乐意,还说老年人牙口不好,吃不了那么多。”兰香嫂委屈的说道。
“可不是,老年人也不是经常住院,平常有个小病小灾的,花个几百块钱的,也要舔个脸让孩子凑,我觉得老人家宁愿忍者,也不会向子女张口。”这样的事情在农村司空见惯,郭霞深有感触。
问题又回归原点,讨论陷入僵局。
家庭的事情依靠道德和伦理,一旦偏离了轨道,只能需要法律来规制。
但天成认为还远远不到那种地步。
不患寡而患不均。
俩儿媳妇都害怕自己多出一份力,多掏一分钱。
在赡养老人方面,谁都不愿担上不孝的罪名,被街坊邻里指指点点。
沉默了许久,天成理了理思路,缓缓说道:“要不这样吧,在银行以你婆婆的名义,存个账户,你们两个共同监管、互相监督。取钱的时候,你们两个都去,这样支出明细你们心里都有数。每隔一段时间,取个一两千,供老人日常花销,买个菜或者生个小病什么的。需要花的多了,有大事要办了,比如老人生病住院或者办后事,先花老人的钱,不够了你们两家均摊。”
“那老爷子走后,钱也花完了,老太太没个金钱保障怎么办?”郭霞心细,想得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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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成转向兰香嫂:“给你那俩儿子要钱,一家要一万,存到存折里,做个养老基金,你不好意思要,到时候我给他们说,用完了,我让他们再交。嫂子,你放心,有我在,我给你做主,村委会给你做主。”
看到天成说的也有道理,义正词严,两个儿媳妇也不好意思强辩。
兰香嫂激动地连连点头,眼里噙着泪花。“那中,那中。好的很。”
立山老头子沉默了许久,也没啥意见,一声不吭的坐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