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能先忍着。
但忍耐只会让身体更为难受,厌能感觉到,因为兴奋和无法满足的空虚,身体大部分都处于发麻状态,唯独一个地方,起了不该有的反应。
戚明漆却什么都没有察觉,只安安静静地缩在他怀里,对危机毫无意识。
厌握着戚明漆的手腕,就在他差点忍耐不住的时候,黎云终于回来了。
黎云单膝跪在地上,跟厌回报:“殿下,话我已经带给南质子,但他并没有明确表态,要马上过来。”
厌立即高兴起来,抓着戚明漆肩膀晃了晃:“听见没有,你那‘好主子’,他不会来了。”
戚明漆却没有理会他,厌低下头一看,发现人歪着脑袋,靠在他怀里,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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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约好像听见有人在吵架,戚明漆抬起沉沉的眼皮,往声音来源看了一眼,只看清厌又穿着那身暗沉到近黑的朱衣。
旁边还站着另外一个人,戚明漆眨了好几次眼,终于看清楚了,是个白衣如雪,略有些仙风道骨的男人。
过了片刻,又想起昏迷前发生的事,戚明漆心下一惊,被热油烫了似的爬起来,动作间感觉头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晃。
正当他要伸手去摸时,白衣男人两步冲过来,不等戚明漆反应过来,便黑着脸劈头盖脸一顿数落:“手贱啊你,摸什么摸,我给你扎着针,等会儿碰掉了,我又要重新整一遍,你们想累死我是吧,真就不拿大夫当人看?”
戚明漆:……我特么哪知道你给我扎了针,骂我干嘛!
厌慢悠悠转过来,问那男人:“他醒了,还不能取?”
即便对着厌,男人依然没个好口气:“你是大夫还我是大夫?你这么能叭叭,你给他治病啊。”
戚明漆用一半震撼、一半崇拜的眼神望着男人。
想必这位就是厌口中所说的,手下那名大夫,但他敢对厌出言不逊,真乃神人了。
男人看了一眼戚明漆,问:“你又从哪儿骗回来的良家小孩儿?”
厌道:“这是我新得的小宝贝。”
男人嗤笑:“他知道自己是你的小宝贝么?”
厌似乎习惯了这人的说话方式,完全没计较,一撩衣摆,在戚明漆身边坐下来。
戚明漆这才想起打量四周,一看陌生环境,心里绝望地想,果然又来崇云宫了,着急伸手跟厌比划: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正好低头看见双手手腕缠着洁白的绷带,是先前被铁链磨破的伤痕。
厌一条长腿搭在另一条膝盖上,侧过头道:“带你回来还不好么……南质子又不会来找你。”
戚明漆愤怒瞪他:你放屁。
他继续伸手比划,大概意思是:你把我带到这里来,等他去了监狱,就找不到我了。
厌冷冷地嗤笑一声,懒得再说。
这要放在往日,他是一句话都懒得辩解的,今天……今天破例跟小哑巴解释了两遍,小哑巴还是不信他,那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厌垂下眼,望着地面。反正一直都是这样的,不是吗?他早就已经习惯,就算不习惯,也该习惯了。
屋子里安静了片刻,男人起身去净手取针,朝戚明漆道:“醒了就到这边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