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世子昨夜眼中所看到的景色。
他用笔将这一幕永远地留了下来。
这画应是他匆忙间仓促画的。
可顾夏却通过这一卷仓促的画作,看到了他的心意。
那些他想让她看到的她都看到了,也感受到他昨夜心中所想。
顾夏无法形容自己这一刻的感动,她心里的悸动和感触已不能用言语说明。
顾夏坐了一会儿,喜儿掀帘进来,见她眼睛红红的,不由担忧道:“主子您怎么了……是没有睡够吗?如今还早,您要不然再多睡一会儿?”
顾夏听到喜儿的问话才反应过来,她也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他们明明早就互通了心意,她怎么还跟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似的。
“我没事,服侍我梳洗吧,该去给王妃请安了。”顾夏说着,将手中的画,小心翼翼地卷起来,递给喜儿,“将这画送去好好裱褙,可千万别马虎了。”
喜儿应声接过,看到一旁的盒子,问:“这个可要奴婢一同收好?”
顾夏垂眸看向那盒绒花,嘴角不觉扬起,笑容温柔,笑意甜蜜,简直让人心醉。
“就放到妆台上吧。”
中秋过后没几天,就下了一场雨。
一场秋雨一场凉,不知不觉,深秋已至。
凉意渐重。
伴随凉意一道而来的是楚允南在黔州谋反作乱的消息。
就在众人为此感到震惊之时,坊间又传出了楚允南是末帝血脉的传言。
紧随又爆出虞清乃前朝三公主的流言,楚帅就是被她和副将白朗一起联手害死的。
一时间,整个上京喧嚣尘上的都是有关于定远侯府的传言。
夹在这些惊天秘闻里,瑞王世子妃因无所出自请下堂的消息根本不值一提。
武德十七年八月二十六,齐星礼于日出前敲响了登闻鼓,称己为楚帅遗孤,却被其母与他人调换了身份,其父楚谨一与嫡母虞娴苒、养母齐氏,俱为虞清所害。
此案一出,举国震动。
当日,武德帝便下令三法司彻查此案。
未过七日,定远侯夫人虞清便锒铛入狱。
此一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很快便传遍了整个上京城。
本来流言就传得沸沸扬扬,眼下更是呈鼎沸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