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姜臻忙光着脚抱起自己的外衣奔进了净室。
好容易穿戴洗漱完毕,她才从净室走了出来。
目光顺着窗槅一瞧,早晨的竹楚,空气清新,青露沾满枝头,雀鸟啾啾,如画般美好。
晨起微凉,缕缕清风吹入大大的窗牖,灌入她的衣袍袖口,吹动她的丝丝长发,好似要羽化成仙归去。
顾珩进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情景。
他站在她身后,轻声道:你醒了?
姜臻僵了一下,回头见他全身已梳洗穿戴完毕的样子,神情闲适自在。
早上我让你的丫鬟去给祖母请过假了,说你昨夜里贪凉,有点着凉感冒了,今天不用过去请安了。
姜臻却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好一会才说道:可是叔母那
顾珩打断她的话:姑母那你不用管,我自会解决。
顿了顿,又说道:吃了早点再回你的院子里去吧。
姜臻摇了摇头,不了,我还是回去再吃吧。
他走到她旁边,搂着她的腰肢,将她带向怀里:莫忘了你昨晚答应我什么了?
她垂着头:我会将我手里的账册,还有钱庄的银票都给你。
他沉默了会,又道:还有呢?
我她不知如何开口。
他低下头,在她的唇上印上自己的吻,阿臻,别想着离开我。
姜臻回去的时候,含珠与金钏见到她,并不惊讶,只是二人的眼睛都有些发红,表情有些悲戚难过的样子。
姑娘咱还走吗?含珠小心翼翼问道。
姜臻摇摇头:把东西都重新摆出来吧,现在还走不了。
一旁的金钏道:姑娘,世子他把你
我没事,他没把我怎么样。姜臻缓缓说道。
一个女子一宿未归,就算真没什么,那也与清白有碍了。
含珠都要哭出来。
姜臻想了想,便把顾珩手里掌握到的事情说了出来,金钏和含珠吓得花容失色。
因她做事并不避着两个丫鬟,除了在滇地给他解毒那事被她隐瞒了下来,其他事情二位丫鬟均有参与。
姜臻叹息道:我有把柄在他身上,哪里还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