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心里没点那个数吗?
见她不回答,路羡青倒是自己分析了起来,“是因为兰儿?”
“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黎舒舒半仰着头,努努嘴,“看样子你心里很清楚不是嘛。”
“可是即便清楚,你也还是放任着别人就这样伤害你的妻子。”
又是这个称谓。
仿佛‘他的妻子’不是她,而是另有其人。
而她像是一个局外人一般。
路羡青没有纠结于身份的问题,反而好脾气地问,“那我应该怎么做呢?”
“怎么做都晚了。”
黎舒舒抬起手腕,竖起一根手指,“迟来的爱,比草都轻贱。”
“没听说过?”
路羡青摇摇头,大胆承认,“没听说过。”
“我只听说过,浪子回头金不换。”
只这一句话,吓得黎舒舒顾不得他身上的伤口,跳着站了起来。
她有些心虚地看着路羡青。
犹犹豫豫地问,“你不会是……”
“不是,公主想多了。”
听见他没有一点犹豫地否认,不知道为什么,应该庆幸的人,又莫名觉得有点不爽。
她冷哼一声,抱着手居高临下地看他。
“这样最好,我们两个人只能是老死不相往来的关系。”
黎舒舒越说越激动,“其他的关系,都没有一丁点的可能。”
说完,她不看路羡青是什么反应。
转过身子,从衣柜里拿出新的被子褥子,铺在地上就准备睡觉了。
她背对着路羡青,明明疲倦的身体,却怎么都睡不着。
可睡不着的,又岂止是她一个人。
路羡青身上疼的厉害,稍微一动,就会牵拉着伤口。
只不过他失眠的原因,似乎又不止因为伤口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