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记得他好像还喂她赤焰参的酒了。
那酒对她毒发有极大帮助。
难得的,沈君曦轻轻从床尾下去,由着萧宸在她**睡觉。
她披上外衣,连喝了三杯冷茶,难受的捏了捏眉心,站在桌边静静地思索了一会儿,最终走到书桌边研墨。
爷爷急等着她回信,她要是昨晚寄出去便能早一天到关外,但她现在才抽出空来。
沈君曦细想了下,提笔沾墨,细细写了起来,不似平日写字龙飞凤舞。
她的字锋收敛,圆润温柔不少。
见字如见人,对待爷爷、哥哥,她总是温柔的。
“小侯爷,公子备了午点,问您醒了没,说是不可久睡,再不醒要伤着胃了。”
玉如意低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好,下去吧。”
沈君曦暗猜哥哥怀疑她了。
早间她走的太急,门都不给他关,表现过于慌张,尤为虚张声势。
她将信收进抽屉,知道得过去一趟让哥哥安心。
沈君霆的情况不能忧思着急,休养需要漫长的时间,时候未到前极有可能再次失忆。
这一次恢复的时间很久,她不想出现任何意外。
临出门的时候,她暗自把了下自己的脉,确定她自己都查不出问题才放心。
午后雪停了,瑟瑟寒风吹起她披散在背上的青丝。
沈君曦走到院中月台上方想起来忘记束发了,抬手随性挽了在脑后。
萧宸抿唇伫立在窗前,深沉晦暗的目光从院内外上百位值守的暗卫身上扫过。
难以明白沈君曦究竟在守着什么人。
如果仅是师门师兄弟,真的需要这般严密不透的守着吗?有仇家追杀?
又为什么需要对他随传随到,慢一分都不行?
萧宸自认没这本事,他叫她吃饭,她连愿意张口都是给尽了他面子,别说连洗漱都省了,赶不及的过去。
他更不明白,沈君曦昨晚回来的时候分明是一夜未眠疲惫极了,更犯了寒疾,痛苦异常,为什么还等不及的去陪他?
萧宸紧捏着窗框边沿,喃喃自语,
“你心性高傲,若心有所属,绝不会愿意委曲求全与我多做纠缠…”
比起耳听目看,他更相信沈君曦的人格中展露的傲骨。
她不太可能在心有所属的情况下,与他同床共枕,嫉妒难免,但他得提醒自己不得乱,不可急。
夺嫡与得心都需沉得住气。
她喜欢耐得住性子的人,最讨厌莽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