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嬷嬷悄悄抹了泪。
戌时一刻,宗自沉从床板上爬了起来,阿等已经睡下,他借着月光悄悄的走出屋外。
不一会儿他已经站在了他院中的狗洞前,他想着这太医白日里要去太医署上班,那他现在晚上去肯定能见到这位太医。
越想越觉得十拿九稳,二话不说从狗洞又钻了出去,摸摸索索终于进了隔壁院子中。
果然如他所料,此时此刻这个陆太医的院子中灯火通明。
宗自沉有些心虚,他这才意识到私自闯进别人院落,别人不会以为他来偷东西的吧。
他本能的藏在了一处草丛中,这下看起来更像是不怀好意的人。
正当他准备起来的时候,有脚步声和人声传来。
“大致事情,就是这样,还劳烦陆太医多多费心。”
“陆某愿为公子效犬马之劳。”
宗自沉透过草丛,看见一个整个人掩盖在拖地的围帽中,又看见那被称为陆太医的人抱拳向那人行礼。
他看不真切,看不到两人的容貌,只是看那陆大夫的体型觉得有些眼熟。
不过他现在并不关心这个,他想到这两人的装扮和对话,他的心狂跳了几下,他想到了两个字“密谋”!
不行,自己只是来求医的,不能扯进别人的因果。
身体的反应比他大脑的反应更快,等他脑中上演的大戏结束之后,他已经回到逍遥居了。
初春,乍暖还寒,人总是很容易生病,这不华宸川病了。
本就因为长身体而清瘦的他,现在又一脸病容,看起来异常柔弱。
阿顺在一旁端着药碗,满眼心疼:“殿下,您快喝些。”
华宸川喝了一口药,偏过头询问道:“宫婢们放的樱花摆件你没动吧!”
阿顺摇了摇头:“没,按殿下的吩咐并没有制止她们摆那些东西。”
华宸川接过药碗,仰头一口喝下:“去和父皇说,我病了,久久不见好。”
阿顺接过空药碗,应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