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礼物吗?姎很喜欢,谢谢溪。”
她温和的声音安抚有些不安的小女娘,让她露出一个报羞的笑来。
“回去吧,天要黑了。”
溪和她道别,有些面红地抱着肉饼从门口出去。
溪走后,房间里又安静了下来。
齐风禾拨弄着不太新鲜的花朵,认出这也是一味草药。
这是她第一次当老师,也是第一次收到学生的礼物。她瞧了下窗外,见屋外有一小池,便拿一瓶子到外边舀了水,将有些蔫了的花插进瓶里。
“这花开得极好。”
她瞧着池边的花,手里却摸着溪送的药花。
药花刚刚放进水里,还不能马上充盈起来,但池边的花却是开得明艳,她采了几朵,拿在手里。
齐风禾走时,发现采的花有点多,单手拿不过来,而另一只手又拿着花瓶,也抽不开,便将鲜采的花束塞到温王怀里。
“王可不可以帮姎拿一下?”
她嘴上询问着,实际上温王早已将花束抱在了怀里,他瞧着装模作样的齐风禾,道:“可。”
此时夕阳渐垂,天边的白云被染上了别的色彩,地上的余晖也橘黄泛红,温王抱着鹅黄的花束被裹在橘光里,竟显得格外和谐。
齐风禾面色一愣,迟迟说不出话来,过许久,她才掩下眸中的惊艳,将脸别过别处。
“王,回去了。”
她言罢,头也不回地匆匆往前走,好似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追她似的。
温行跟上,入屋时,便见齐风禾将花瓶摆在案上。
齐风禾转身,瞧见了抱花站在门口的温行。
逆着光,她瞧不清晰,只觉得夕阳有些耀眼,打进屋里的明光有些许热,竟让她胸口发闷,心脏急跳起来。
温行抱着花束,朝她走来,看着摆在案上的花瓶,询问:“是插在此处吗?”
齐风禾站在一侧看他,见他抬手将其中一枝插入花瓶中,心脏好似要跳出胸口。
“不。”
她言。
“要插在王的头上。”
一时间屋外的风也未吹进来,明光也好似静止。
未等温王反应过来,齐风禾便夺过他手中的那支花,踮起脚尖,插在他头上的发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