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风禾都温王攻打虞国的机会不是很理解,既然不能一举拿下,便意味着后患无穷,有姜国在前,为何还要执意攻打?
“虞国亦有野心,在吾攻打姜国之时,虞国亦对外征战。樊、冀两国已灭,且其仍未停下攻伐,如今正在攻打符国,妻也曾看过底下呈上的奏折,想必也知此事。”
这事,齐风禾当然知道,她当初在看到那封奏折时,还同温王言,此虞国在春耕将临时仍发动战争,可真是不管底下黔首死活。
“如今樊、冀两国国土已入虞国囊中,而符国也为小国,必不能敌,届时,樊、冀、符三国国土都入虞国,虞国版图空前壮大,若任其发展,恐对吾不利。”
若说温王好战,那也只是每年攻打一个国家,但是虞国……一年就干了三个,感觉有些疯狂的样子。
齐风禾想了想朝中呈上来的信息。
“虞国的老国主死了,如今新王上位,一登基,便四处发动战争,而偏巧她手中便要几位猛将,使她能战则胜之。”
虞国于两年前更替国主,国主一上位,便对周边小国发动战争,皆连吞并。第一年以一敌二,第二年以一敌三,若是放任其发展下去,第三年第四年,她又要吞并多少个国家呢?
“是该对她动手了。”
齐风禾一想通,便觉温王这个计划没有问题。
“虞国连战三国,虽有胜利,但消耗也当巨大,若今年秋收攻打虞国,我方有所优势。”
如今虞国的新主为老国主的长女。老国主命长,活了八十多岁,因此,那新主等了四十多年,方才等到其逝世。
如今,虞国新主,六十有一。
“虞国国主的年龄好像比姎的父母还大不少。”
六十一,按照这个世界的平均寿命,也不年轻了,大多可以准备后事,虞国国主却方才上位。
“虞王一生主战,年轻时,便多次提议对外发动战争。但老虞王为人懦弱,当初同辈厮杀皆死,仅剩他一人,他捡得了这个王位。上位后,不曾起战,战则退之,割让了不少国土。如今的虞王被他压制多年,郁郁不得志,一经上位,即刻爆发。”
温王侧身,朝齐风禾转来。
“愈是压抑,便愈是疯狂,此刻,若想要虞王停手,必不可能,她一定会持续对外扩展,吾必须在她能彻底危险吾国之前,打压她。”
虞王年岁已高,不是何人都可像老虞王那般长寿。她被压抑了一生,在她死前,她估计想搞个大的。
“姎不通军事,姎只会行医教书。”
温王从转身起,便一直看着她,齐风禾扭头,避开了他的视线。
“虞国一战,姎恐不能为王助力,今年夏,姎会领人去修建火炕,保其黔首不会在冬日冻死,其余的,姎恐怕帮不上什么忙了。”
齐风禾看着路旁盛开的春花,随手摘了几朵,捻在手中玩。
温王面上带着鬼面,面具下那双漆黑的眼眸看着她,他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又换了。
“妻……罢了,卿方十九,仍年少,往后时间还很长,不急一时。”
温行没有再将些什么,而是盯着齐风禾手中的花,走到她面前,低下头。
“妻可否将手中之花赠予吾?”
“……当然。”
看着突然走到她面前的温王,齐风禾愣了一下,方才回声。
温王戴着鬼面,齐风禾这次没有将花朵插在温王头上,而是将其别于他的耳上。
花为粉红,娇艳欲滴,鬼面狰狞,此时与春花相撞,竟碰撞处别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