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简饭都没吃,回办公室冲杯咖啡,拿起手时冷不丁想起来自己没给岳竟城回电话,她瞄了眼时间,已经晚上8点多钟了。
朝简想了想,还是拨了过去。
那边接起来,也没有因为朝简忘记约定时间而生气,直接问:“找我有事?”
朝简觉得这个电话有些鬼使神差,说:“不是中午你让我给你电话的么?”
岳竟城默了一下,“不是你先找我的?”
朝简只好给他解释,“中午我师哥开玩笑的,你也给没我解释清楚的机会就着急忙慌挂电话,我还以为你有什么事呢。”
“所以是你们的玩笑?”他问。
岳竟城这人情绪向来稳定,以前的时候偶尔还会有点小孩脾气,但大多时候脑子很清醒冷静,和他待在一起,除了一张脸观赏性极强,生活中其他方面还挺无聊的。
但他也很好琢磨,朝简往往能从他平淡的语气中,分辨出一些微妙的情绪变化。
比如现在——
他有点不爽。
朝简不知道具体让他感到不爽的点在哪。
是因为中午的一句玩笑话,他百忙之中又郑重其事和她约了时间,结果她没当回事,拖到现在才想起来,一开口就告诉他这是个玩笑,他觉得自己白瞎时间?
还是因为他把严铮那句话当真,结果发现是玩笑,觉得自己被愚弄?
朝简说:“是我师哥,他误会了……”
岳竟城没等她说完,打断道:“我很忙,以后少跟我扯些有的没的,”
朝简刚想回句话,那边已经挂断,她像是挨了一拳,有点泄气。
生气了。
这下她想见孩子就跟没得商量了。
不过好在严铮和桑聆的婚礼就在下周末,到时候小家伙应该会出席。
于是朝简铆足了劲,除了上课,就天天待在实验室里搞项目,往往天黑透了,实验室窗口却荧荧一盏孤灯……
终于有一天,桑聆实在忍不了,亲自开车抵达他们学校,把她从实验室拉出来,塞进车里。
朝简像个游魂,半天才回过神,“你拉我出来干嘛?”
桑聆把车开出去,说:“实验什么时候都能做,但把身体熬坏了,本钱就没了,还谈什么实验?”
朝简回头望一眼学校大门,心下不忍,“师哥还在奋斗……”
桑聆浑不在意,“别管他,他身体抗造,而且你们实验室有他坐镇,你把自己搞那么累干什么?”
朝简放松靠着椅背,“所以你带我去哪?”
桑聆说:“带你去做spa,你仔细瞧瞧你那张熬夜脸,我都分不清哪是你卧蚕哪是你的眼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