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我送的。”
……
“想到你应该会需要。”
……
“其实,如果诺特让你感到不适,你也可以叫我西奥多。”
……
西奥多?
不。
不必。
至少这一次,不必。
身体似乎没有摔在冰冷的地面,而是像在圆弧间进行了三百六十度旋转,紧接着,灵魂被抽离挤压在了狭窄的管道,塞罐头般。
意识慢慢推进,痛苦与窒息感同时蔓延。
‘嘭’地一声!
罐头瓶子好像被压爆了。
她的灵魂溢散在了空气间,又拼命聚拢,反复几个来回,身体终于像有重量似的,向下一点一点坠落。
直到掉至深渊的底部。
很冷,是浸入寒沼的冷,混沌黑暗,阴湿的气息像烂泥一团团裹挟着鼻腔,每缕呼吸都沉重而晦涩。
脚下的步伐没有因此停止,她摸索着艰难向前。
不知过了多久,眼前忽然映进了一丝蓝。
那里……
为什么会有光?
她死死捂住快要撕裂般的额头,在一片极致的虚白中,挣扎着向光源靠近。
既有前路,旅者虽痛亦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