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帮人的话,西里斯不屑地冷笑一声,偏过了头。
怂货。
从小到大,因为理念不合,再加上不喜欢贵族间那套虚与委蛇,这位与众不同的布莱克少爷就没和这群爱好拉帮结派的世家小团体玩到一块去过。
就算有女孩被那张过分漂亮的脸蛋吸引着上前,最终的结局也无非是被气跑或者弄哭,毕竟对方脾气坏是圈里出了名的。
而且嘴边时不时冒出的那些字眼真是相当玷污‘纯血’两个字。
总之,除了少数把对方当个空气的厌恶,大部分热爱抱团排外的贵族还会特意针对这个从不把他们放眼里的,傲得不行的特别布莱克。
或许是出于以上种种原因,少年的性格似乎也在这一次次的污蔑排挤与母亲的争执打骂下愈发顽固偏执,绝不低头,就像他的话音也通常直白又锋利,像是要刺得对方鲜血淋漓才好。
其实不过两败俱伤。
我在门内随意听了两句,忽然意识到这是怎样一个时间节点。
1971年,八月底,沃尔布加夫人举办的生辰宴会。
是我记忆里第二次来到格里莫广场12号。
而我之所以还能这么清楚地记得这件事,全赖于西里斯这傻狗当时不知道抽的哪门子风,正好好地把我从社交圈里拽了出来,两人在后花园气汹汹地吵了一架,结局不欢而散。
现在我应该知道了。
原来先前还有这么一出。
难怪。
恐怕是我之后为了渗透进某些圈子社交时,不咸不淡地应和着那些偏激纯血观点的模样,成功地惹怒了当下敏感的对方。
“真不知道谁会跟这样的纯血叛徒做朋友……”
门外讥讽的声音还在喋喋不休。
“他朋友是我。”
淬冰般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说话的人猛然转头,对上了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那个人看着他的眼睛,唇边缓缓勾起了一抹笑容。
“你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