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没想到的是,对方那堪比幼兽一样的直觉能在人群中快速认出我,且将难以联想的两道身影瞬间重叠。
在首次见面就判断出整件事情的真相。
对方比我想的更敏锐复杂。
如果不是上次的险中求胜,利用信息差和先知者的弱点,我觉得收服对方立誓血缘盟契绝不会如此顺利。
但时机一向如此,只要把握住了,反过头来,事已成定局。
而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完全可以理解对方因为一时难堪被孩童招揽的不甘气愤。
不过克莱恩却出乎意料的,并没有表现出这种情绪。
反而总是通过一些可大可小的事来制造些巧合的相处,似乎只是出于好奇地想要了解我。
当然。
某种程度上也可以说,是试探底线的把戏。
我通常会耐住性子,有时甚至会笑盈盈地旁观他的行为。
成年人之间推拉居多,先明牌弃桌最没什么意思。
愿意探究秘密总归是好事一桩,就像悬在猎犬鼻尖的骨头,永远是一种诱导它不断向前的工具。
漫不经心地走在长廊间,我感觉跟记忆里的伏地魔比,自己这个主人当的简直仁慈至极。
“呼——”
就在这时,
沿廊突然拂过了一阵冷风。
脚步骤停,我下意识眯起了眼睛。
夜晚的霍格沃兹与白日大不相同,古堡的恢宏美丽悉数隐于沉沉夜幕中,只露出层层叠叠的僻远角落,楼道间一盏盏昏黄的灯忽明忽暗地闪烁着。
夜更静了。
黑黝黝、仿佛看不到尽头的前方足以让人联想出那些血腥迷蒙的恐怖画面,神秘危险。
“谁?”
房顶诡异地晃了晃,像有不祥的、阴寒湿冷的大型生物隐匿在黑暗。
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是。
魔杖的尖端冒出火花,下一刻,凄厉的尖叫声顿时响彻了整个走廊。
“啊啊啊啊啊——”
“不好意思,忘了施消声咒。”
我歉意地抬了抬手,魔杖很快挥出道浅色泛白的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