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看格兰芬多招人还是很准的。
没等某个护花使者开口,我先一步制止了对方的动作,抬眼笑笑,我用咒语让行李自动漂浮在架子上。
旁边那位西弗勒斯·斯内普同学终于舍得在他不善的目光中分出一丝正常的探究。
但很快又被不屑的神情掩盖。
“哇,这是咒语吗?”莉莉·伊万斯惊讶地发出感叹,“好像和我之前让花飘起来不太一样。”
我坐在对面的位子上,闻声略点了下头,“是的,不过飘浮咒是开学就会学到的初级咒语。”
如果可以,我不是很想过早暴露锋芒,最好能表现得无害一点。
再无害一点。
轰隆。
列车忽然启动的声响让我唤回了思绪,在瞬时的晃动间,我的目光对上了厢门外一道模糊倾斜的身影。
哗啦,厢门推开。
“速速禁锢。”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传来,身体被柔柔的一股力道扶住,男孩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就听见身后一道声音说,“咒已经解了,下次小心点。”
清淡的,温和。
推门声再次响起,他匆忙转身,恰好对上了那双眼睛的最后一眼。
沉蓝色的,像书页间描绘的海洋。
包厢门重新关上,四周再次变得静悄悄的,只有列车平稳行驶的声音萦绕耳畔,莱姆斯握着陈旧的皮箱,不自然捏住了衣角。
他甚至……
还没来的及道谢。
普通的暗红色厢门在眼前折叠出数道光影,莱姆斯努力平复了下呼吸,然后迈步向前,敲响了厢门。
“叩,叩。”
他想,至少要向对方道一声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