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声道:“念在你是太女的份上,孤从刚才就一直在容忍你,可你把孤的忍让当成了什么?当成了你胡作非为的资本吗?!”
这世上哪有皇女换夫的道理?隔了一夜,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同睡一夫算哪门子的荒唐事情?!传出去怕是要被旁人笑话千世万世。
更让叶晚鹰愤怒的是,为了南羽白,叶依澜竟心甘情愿在这里长跪不起;为了南羽白,她竟要置皇室颜面于不顾!
叶昕假装没听见叶依澜挨骂,悠哉悠哉地带着南羽白依次走到众人面前讨要红包,从左到右、从前到后按顺序讨要。所有人都不敢让叶昕敬茶,见她过来便连忙掏出红封荷包,干脆利索地塞到南羽白手里。
一圈下来,南羽白手里都快拿不动了。
其中就属沈言给的红封荷包最大最重。
叶昕索性招呼杨依淮上前帮忙拿着,自己则是拉着南羽白的手到一旁落座。
她一边给南羽白揉被红封荷包压红的小手,一边对叶依澜继续展开光明正大的嘲讽:“太女,做人不能给脸不要脸啊。”她以关心叶晚鹰的名义,扯虎皮做大旗,“万一把母皇气出个好歹来,你对得起母皇吗?”
第32章第32章矛盾(二)
听见叶昕的声音,叶依澜骤然回头,
就看见对方正当着她的面抚摸南羽白的一双小手,跟把玩玉器似的细细揉。捏。
她一双眼睛顿时红得像是要滴血,“叶昕,明明是你设计夺走我的人,你有什么资格在这装好人?”
她辛辛苦苦养了那么多年、苦等至今的夫郎,穿着她亲手设计的婚服、戴着她置办的赤金珊瑚发簪,到头来嫁给了她的死敌!
叶昕意味深长地看着她:“我设计的?”
叶晚鹰听得眉头一跳,就听见叶昕继续挑衅道:“你有什么证据?”
叶依澜眼底的恨意几乎满溢出来,她恨得几乎要呕血。
她还在这里跪着苦苦相求,得到的却是叶晚鹰的责骂。
而叶昕这个罪魁祸首,却还能安然无恙地坐在这里看她笑话,肆无忌惮地取笑她、挑衅她!凭什么?!
“墨画昨天看见宁诗从南府里出来,”叶依澜咬牙切齿道,“你想作何解释?!”
叶昕拉长了音调,显得格外漫不经心,“墨画是你的人,你要他怎么说他便怎么说……别说是我,在座的各位谁会相信你的话?”
“众目睽睽,那么多双眼睛,除了墨画,肯定还有别人看到宁诗!”
叶昕忍不住笑了:“是吗?”她轻佻的语气在旁人眼里显得格外欠揍,简直顽劣到了极点,“你仔细想想,宁诗她露脸了吗?”
叶依澜噎了一下,
她本就怒火中烧,被叶昕一番挑衅,残存的理智早就被怒火吞噬了个干净。
她不自觉顺着叶昕的话思考,惊觉宁诗昨天竟是戴着面具!
“……南府里定然有人知道她是谁,你肯定还笼络了南府的其他人,你的计谋才能成功!”
叶依澜怔愣一瞬,随即很快反应过来,她抓住这个把柄试图借此痛击叶昕,“而且你知道宁诗没露脸,你承认了!人是你派去的!”
叶昕暗自欣慰,叶依澜还不算太蠢。
这偷梁换柱的锅可不能由她自己全背了。
此刻仗着叶晚鹰这座靠山,她将不要脸发挥到了极致,“我只是随口胡说的,怎可作数?”
在叶依澜震怒的目光里,她语气轻佻,“再说了,就算她真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