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这句话,似乎蕴藏着某种信息量。
聂惊荔暗自猜测,裴竞琢应该也是个不受管控的浪子。
不然,怎会延迟航班,晾着她?
以及,裴熠词昨夜的暗示,说明裴竞琢经常到处拈花惹草,夜不归宿。
于是气坏肖含漪,才安排这场家族联姻。
可若真是这样的话,她爸又怎么可能会选他做合格的联姻对象?
……
这顿早餐,吃得不欢而散。
肖含漪请一名花艺师来家里教插花解忧。
聂惊荔陪坐在旁边,看着。
肖含漪递几支花和剪刀给她,说:“插花能令心情平静不浮躁,一起学学。”
“好。”聂惊荔接过剪子,捏一枝带刺的玫瑰,细心的剪掉刺儿,截短花茎。
肖含漪与她闲聊着:“如果不是阿熠不允许家里出现荔枝,伯母真想尝一尝你酿的荔枝酒。”
聂惊荔动作微微顿住,不小心被玫瑰花枝上的刺扎到,却忘记疼痛般的问:“为什么不能出现荔枝?”
他不是很喜欢吃吗?
她记得他说过,他对荔枝不挑剔的。
“唉,也是因为七年前那场高烧,整整烧了三天三夜,之后一见到荔枝就情绪过激。”
肖含漪将剪好的花卉插进陶瓷瓶里,一想起就后悔:“当初真不应该让他去青芙镇。”
聂惊荔暗暗抹去指腹鲜红的血珠,没应声。
肖含漪倏忽忆起什么,问道:“欸?阿荔,你之前和阿熠是不是有见过?我记得我母亲说……”
“没有,伯母。”聂惊荔急忙打断她的声音:“我不认识他,这是第一次见面。”
“哦,那可能是我记错了。”肖含漪和蔼微笑:“我母亲也只是跟我提过一次,说阿熠去你姑婆的荔园摘过荔枝,我以为你们见过。”
“没有。”聂惊荔继续睁着眼睛说瞎话:“我七年前,都不在青芙镇。”
撒谎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