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给苏葭的药还没用上。”
周媛眯了眯:“我妈受的那些罪,我总有一天会讨回来。”
…
院内。
苏葭望着对面虎视眈眈低吼的黑犬,又看了眼门口的苏慧敏。
周媛她们一走,苏慧敏也没那么怕了,见苏葭看来:“哎哟你看你惹的祸事!你要是安心就跟着宋大小姐还能有这些是么?干这么水性杨花的事来……这下好了吧?那是你能得罪的人么?”
“这狗是怎么了?我可跟你说我拦不住它啊。出了事,别怪我不帮你。”苏慧敏刻薄道:“还是你个惹事精。”
“我其实一直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恨我。”
苏葭突然温声开口:“我家的钱,房子都被你挥霍一空,你为什么,有什么资格还要这么对我?从前,我真的想不明白。”
但是今天她想明白了。
其实有的人,就是天生的恶。
苏慧敏是这样,周媛是这样,现在的她也是这样。
她看着面前的失去控制的狗,她手里已经没有匕首了。
可她不再像第一次见到狗那样,也不再像被逼退那样害怕。
狗冲她龇牙扑来的瞬间,苏葭捡起地上的砖头……
不知过了多久。
苏葭坐在布满青苔的台阶上,脸上、身上用水清理过,衣服和牛仔裤湿漉漉的,但还能看出上头的血污。
浅蓝色通勤衬衣被撕破,一眼可见腰上软白的皮肤。
她右边手臂有一个很深的牙印,周围血迹有些干涸,但牙印上却还湿濡。
她手里拿着一块带血的砖头。
苏慧敏则瘫坐在一条奄奄一息,呼哧喘气的恶犬前,嘴里念道:“疯了,疯了,你疯了。”
像是看见了什么了不得的画面。
——宋晏容进门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
轮椅在院中停下,苏葭似终于察觉她的存在,抬了眼与她目光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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