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像个家的感觉。宋晏容有一刹那想。
“放空调底下好像不行。”
“那一会儿拿到外面。”
“一会儿我拿。”
“不用,它不重。”
宋晏容便没说话了。
她心口持续的堵着,也确实是没那么想说话,没在阳台待太久,因为汗水湿濡的关系,轮椅上坐的难受。
莫名有些泪,所以即便身上难受,她也难得没有马上去冲澡。
于是从轮椅换到沙发。
没一会儿苏葭跟着过来,手里拿了一瓶新牌子冰啤酒,替宋晏容拿的。
苏葭肯定能察觉到,她问:“聊的不开心吗?”
宋晏容靠在沙发上,接过啤酒,心绪沉沉,英君梅的话把原身深处的阴霾拉上来,残疾的痛苦,一些进入骨髓的钝痛。
太过共情。
她情绪很低。
不受控制的。
好像也曾砸碎屋中所有摆饰,摔在轮椅旁,在漆黑的屋子里,回想英君梅一句一句——你站不起来了。
回想一道一道幸灾乐祸的眼神。
她没有原身的坏。
又何必当她得到原身的苦和怨?
宋晏容喝了口酒,冰凉的液体滑进去,直达心底,她稍稍好受,说:“还好。”
“是我想起了不开心的。”她补充说。
苏葭这点眼力劲儿她还是有的,宋晏容现在说话欲望并不强,她说:“那就不想了。”
“嗯。”
苏葭坐到宋晏容身边,看了会儿,抽了张纸巾帮她擦汗。
靠得近,宋晏容能清晰看清那张漂亮脸颊上的绒毛,然后眼睛朝她看来……
那样的专注,好像深情的泉眼。
她没阻拦,苏葭从她的额头,擦到鼻尖,然后是唇峰。
宋晏容抿了抿唇,那纸巾继续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