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那样疼他,他却怀疑二爷,逼死老夫人,简直丧心病狂。”
“真没想到,大公子发起疯来竟这般可怖,听说差点将夫人灵堂拆了。”
“是啊,他难道不知老夫人有心疾,受不得刺激吗。”
青年额头渗着薄汗,面容痛苦,泪没入枕中。
“祖母!”
青年猛地惊醒,睁开眼,眼底弥漫着还未消散的惊恐和痛苦,随后尽数化为愧疚。
青年望着帐顶,眸子灰暗无光。
若不是他大闹灵堂,祖母不会死。
他们说的没错,就是他害死了祖母。
后半夜,青年再没有睡着,睁着眼到了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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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明,一行人用过早饭,便准备启程;金酒昨夜已经将燕鹤的马车赶了过来,但人多一辆马车坐不下,好在昨夜玉千洲便同管家交代要去趟玱州,平江城的主宅的老管家一早就让人将玉千洲的马车赶了过来。
马车上还备了不少点头衣裳等,日常所需,一应俱全。
姜蝉衣与宣则灵一辆,其余人乘坐燕鹤的马车。
但收拾好行囊后,却始终不见云广白,问徐青天,徐青天道:“他昨夜就没回来!”
也不知道扛着那袋荔枝去哪里鬼混了!
玉千洲正要派人去寻时,便见少年打马而来,停在马车跟前:“吁!”
“你们都准备好啦?”
徐青天皱眉:“你去哪了?”
往他身后看了看,空空如也:“荔枝呢?”
云广白翻身下马:“吃了。”
众人:“……”
他饕餮呢,一晚上能吃半树的荔枝!
但玉千洲已经将荔枝给了他,他怎么处置便是他的事,众人没再多问。
云广白将马牵到玉千洲跟前,道:“玉公子,这马是在往粟江去的官道上最后一家店里租的,此行不会路过那处,还劳烦玉公子差人帮我们还了。”
姜蝉衣这才想起这事,忙道:“我那匹马在庄子里。”
玉千洲:“好。”
随后,二人一共凑出了几十个铜板,心虚的看着玉千洲。
玉千洲别开眼:“不必。”
一旁的管家上前接过马,笑着道:“公子姑娘放心,晚些时候便让人去还了,天色不早了,公子还是赶紧出发吧。”
免得公子后悔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