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答应?
“为什么?”
谢崇沉默片刻,抬眼看了眼马车,低头轻声道:“你确定,要在这里听我解释?”
他知道褚方绎没有昏迷。
温热的气息洒在耳边,姜蝉衣双颊微微泛红,连忙挪开视线。
“还是……先回去吧。”
猝不及防见到他,倒是忘了这里还跪着一堆人,此时确实不是说话的时候。
“好。”
谢崇伸出手,笑的无比温和:“我扶你上去。”
姜蝉衣被那抹笑容晃了眼,心跳飞快,同时在心里暗骂了句自己。
还什么都没问,他也还什么都没说,她无端出现的那点气性竟就这么消散了!
真是好没出息!
她伸手朝他的手腕搭过去,可不知怎地,却搭在了手掌心。
她微微一惊,飞快抬眸看了眼,却见太子神情平静的握住她的手:“小心。”
姜蝉衣收回视线踏上马车。
难道真是她搭错了?
这时,马车里伸出一只手搀扶姜蝉衣,谢崇自然而然的松开。
仿佛什么也没瞧见。
他能猜到褚方绎为何装晕。
今日看似闹得大,实则并不伤筋动骨,说破天去顶多也就几家小辈胡闹。
但作为相国家的长公子,断然是不能掺和进来的,所以干脆撞晕了事。
而其他人听到这里都是心惊不已,褚二姑娘要同太子殿下退婚?
且听两人对话,竟真不是初次相见,难不成这里头还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渊源?
是了,去岁这婚定的本就突然,而众所周知,太子殿下每年出京游学,莫非是游学时便与褚二姑娘相识,这才有的婚约?
这么一想,不少人大着胆子试图偷窥一二,然才抬起头,便听太子道:“都起来吧。”
三家谢恩起身,眼观鼻鼻观心。
看戏的徐青天云广白,不,徐清宴宋少凌亦心满意足的收回了视线,该说不说,今日虽然堪称离奇,但结果是好的。
原来姜蝉衣的未婚夫竟就是太子,所以她那次去墉州见太子是为了退婚。
只没料到,燕鹤就是太子。
这样曲折离奇的故事也就话本子里有了。
且离开墉州那日,他们才知姜蝉衣竟连夜离开了墉州,虽然不知道在他们走后发生了什么,但想也知道不是什么愉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