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有没有燕鹤,他与师姐都只会是师姐弟,正因为了解,他心中也明白,师姐对他只有亲情。
所以,他也一直将自己放在师弟的位置上,从不敢肖想其他。
直到燕鹤出现,他心中才不可控的翻起一阵酸楚。
“师兄心中有数就好。”
白安渝并不担心晏青禾会钻牛角尖。
从她第一次见他,她就知道他是个心胸宽阔性情豁达的人。
晏青禾咽下心中苦涩,话锋一转:“我心中有数,师妹呢?”
“云公子对师妹的心意有目共睹,师妹如何想?”
白安渝面色淡然:“少年心性,过段时间就淡了,不必放在心上。”
晏青禾挑眉:“是吗?”
“我到不觉得云公子是一时兴起。”
白安渝依旧面不改色:“多容他些时日,若仍固执,师兄送客就是。”
说罢就加快脚步,显然是不欲在此事上多言。
晏青禾盯着她的背影,无声叹了叹。
昨日能容云公子围着师妹打转纠缠,今晨又放他去后山采野菜,进厨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进师妹院中送粥,都不过是因为,他们乐见其成。
师妹身负血仇,可人总要往前看,他们也不是想要师妹放弃追查,只是这些年师妹心中太苦,无人能开解,而他们也看得出来,云公子虽然闹腾,但师妹其实并不讨厌他,所以都默契的由他靠近师妹。
否则以沈琳琅的性子,早就把人绑起来揍一顿并警告威胁了。
而眼下看来,他们也猜的不错。
师妹对云公子确实与先前那些求亲者不一样,哪怕只是多了一丝心软,就已是万分难得。
身后隐约传来劝酒的声音,晏青禾轻轻笑了笑,快步离开。
“燕公子,你这一走也不知还有没有再见之日,不论如何,今日我们都得不醉不归!”云广白声音清朗,不容置疑。
徐青天微微皱眉道:“燕公子等会儿要下山,喝醉了如何走?”
云广白:“他不是有个武功很厉害的暗卫吗?让他背着下山,再往马车里一放,正好,睡上一夜好觉。”
徐青天:“……”
他看了眼燕鹤,又看一眼仰头喝酒的姜蝉衣,这个棒槌,把人灌醉了人家还怎么好生道别。
“云公子说的对。”
燕鹤这时举起酒杯,温声道:“人生难得一知己,今日我们不醉不归。”
“燕公子爽快!”
云广白一拍桌子,跟燕鹤碰了碰杯:“不过,可不是一个知己,三个呢!”
徐青天忍不住小声嘟囔了句:“哪有三个,明明是两个。”
另一个可不是知己,就算是,那也是红颜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