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人正在气头上,根本没听进去她说什么,两手挟制住她,开始在自己的领地上攻城略池。
手腕骨没恢复好,被重力抓着,伤口裂开,渗出血来。很疼,但她已经顾不上了,只本能的抗拒,手不能活动的人像当时一样,只下意识的利用一切可利用的,根本不计后果。
陈牧扬被咬得唇口发疼,被迫松开人,又见一记腿刀过来,还好他动作迅速,才避免悲剧,可人似乎觉得不解气,还在继续,那动作又快又急,毫无章法……
他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陆蕴书,跟……疯了一样,完全控不住。
不对,不是第一次。
陈牧扬想起来上次和赵知安在路边起争执,她也是这般,好像被什么东西控制住了一样,完全没有自我思想。
这种感觉其实他了解,多年以前,在母亲走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是这样的,甚至比她更疯。
爷爷都放弃他了,将他丢到乡下,任他自生自灭,只为了避免影响陈氏的声誉。
“陆蕴书?”他试图唤醒她的理智。
但显然没什么用,人眼皮子抬了抬,看他一眼,又是继续打过来,这次他没有躲,任人一拳打在胸口上,他顺势的将人圈在怀里。
挣脱不得的人张嘴就咬,肩头处被人咬出一个血印子,可他也没松手,只是抽出一只手来,抚着她的头发,轻声道:“没事了,陆蕴书,没事了。”
熟悉的冷香。
轻软柔和的声音。
感受不到威胁的陆蕴书这才慢慢安静下来,松开了口。
“抱歉。”
她将锢在自己腰间的手拿开,主动解释,“你也看到了,我现在情绪不太稳定,所以避免误伤,你先走吧,有什么事情,我们过后再谈。”
“不用。”
陈牧扬将人拉回来,低头目光直视着她的眼睛,道:“我是你未婚夫,我们即将结婚,我对你有这个责任,既然你现在情况不好,那我就更不能走了。”
他最近很喜欢强调这个身份。
“我这地方小,没有多余的房间留给你。”
她房子格局不大,两室一厅,一间做了书房,确实没地方。
“没事,我这人占不了多少地儿。”
他说着也不认生,兀自进屋,去了浴室,没一会儿就听到了水龙头打开,水流的声音。
“你这有什么擦伤的药吗,给我拿点。”
“没有。”
她都不常回来住,怎么会留这种日常用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