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门,她让傅钰随身所带的包里拿出一瓶红花油,这是昨天早间去公司,徐妈不放心,将它放进去的,因为时间太赶,也没有来得及去医院看,这一路又舟车劳顿的,现在脚腕骨那块完全肿了,她碰一下都是刺骨的疼。
抹完药她不想出门了,让傅钰出去随便买点吃的回来,然后躺那眯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身边有人。
她睡得迷迷糊糊,意识还不清醒,眼睛眯开一条缝,也看不清是谁,只猜着是傅钰买东西回来了,毕竟房卡只有她有,于是含糊不清道:“这么快就回来了。”
“怎么,你希望我待很久?”
清冷低沉的声调给她刺得一激灵,瞌睡全没了。
她坐起来,靠在床头,拨弄了一下乱糟糟的头发,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有一会儿了,见你睡得熟,就没喊你。”
“哦。”
她也不想去追究什么,只问了关键的问题,“这么晚过来,是有事?”
陈牧扬墨眉深拧,脸色很是不好看,但是嘴巴张了张又没说什么,道:“听傅钰说你没吃东西,给你送来点。”
她看向旁边的桌子上,确实有一袋子的即食品。
外边不比国内,晚上也灯火通明,要吃什么都有,酒店过时也不送餐了。
“哦,谢谢。”
她拿了一袋压缩饼干,吃了一块,“确实饿了。”
毕竟早上也没吃,就中午吃了个牛排,接着一直在赶行程,脚不停歇,耗了不少的能量呢,现在肚子空空。
陈牧扬能明显感觉到她对自己的客气疏离,不像以前,之前也很客气,但总是会主动攀扯些话题,甚至面对你遇到的困难时,还会及时给出有效意见,现在的人,仿佛是个木偶机器,他问什么就答什么,没有多余的话,连他出去跟别的女人待好几个小时,她都不会过问一句。
这种感觉,好像有点糟糕!
“你不问一下我这几个小时都跟苏瑜干嘛去了吗?”他主动开口。
陆蕴书:“你们老同学叙旧,我问这干嘛。”
她抬头看了眼窗外,天已经黑透了,于是道:“没什么事的话,你也回去,早点休息吧,今天累一天了。”
陆蕴书是用他老同学的身份搭线,但没再想过跟他有太多情感上的牵扯,让傅钰订房的时候,特意交代订了三间,大家分开,互不干扰。
她的冷淡让陈牧扬心里极度不爽,隐藏在心底深处那恶劣的因子在这一刻又叫嚣起来。
他上前,靠近,目光凝视着眼前人,阴恻恻道:“利用完就扔,过河拆桥的本事,陆蕴书你挺有一手啊!”
……
晚上十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