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离开,还没上车,就被人堵在了道上。
“陆小姐,真是巧啊,没想到在这儿碰上了。”
“嗯?”
学她装不熟?
陆蕴书拧眉,“怎么,有事?”
“没有。”陈牧扬含着不明深意的笑脸,一步步走近,陆蕴书呼吸有些紊乱起来。
她在心里暗暗的提示自己,不能被人牵引着情绪走,陈牧扬见状,笑意更深了。
“怎么,很紧张?”
陆蕴书挤着笑否认,“我紧张什么,不过是碰到了不识趣的狗东西,挡了路,心里烦躁罢了。”
她话说得很直接了。
一般情况下,出于礼节需要,她都不会这样讲话,可陈牧扬好像每时每刻都能触发她的情绪雷达,连从小教养的修养,仿佛也都一并忘了。
“是吗?”陈牧扬唇角勾着笑,语气轻佻道:“会不会是陆小姐自己心里头有鬼,所以见什么都不自在呢?”
“大概是陈先生想多了。”
陆蕴书否认,却也不欲跟他细辩,打开车门就要上车,陈牧扬一个箭步过来挡住,说时慢那时快,都没反应过来,已经切实的压了上去,那如葱白一般的指节红了一片,还微微泛着紫。
“你疯了吗?”她怒道。
陈牧扬扯着笑,“陆小姐不是说我惯会使用苦肉计吗,这也许也是呢?”
“神经病!”
陆蕴书咒骂了一句,关门,愤然离去,可不多片刻,又折返了回来。
“上车!”
陈牧扬站在那里,露出胜利的笑容,那欠揍的表情好像在说:“书书,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的。”
她无视他阴谋得逞的笑容,待人上车,一脚油门往外走,直奔医院去。
拍了片子,还好,没断,不过是轻微骨折,暂时不方便活动而已。
看着那双好看,可是上边伤痕累累的手,陆蕴书忍不住怼道:“真是白瞎了一双漂亮的手,长在了不知道爱惜它的主人身上。”
她亲眼见过这双手,起码受过三四次类似的伤。
头一回,是为了他当时的一个小情儿,后来,是在和赵知安的车上,他打碎了玻璃,再者……是上回装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