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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

当白千梨喊出这个根据她的嘴型得出的称呼后，她终于得偿所愿地闭上了眼睛。

她已经没救了。

白千梨闭了闭眼睛，她站起来给尹灼月打电话。

她往上看，看不到顶楼的情况，也没有看到有人进出这里。

就在这时，她察觉到被注视，转身朝着视线来源望去。目光在触及到来人时，白千梨皱起眉头看着万潮生手里的摄像机。

“你在做什么？”

似乎是被吓了一跳，万潮生抖了几下，但她没有放下自己的摄像机。不知道她在那里多久了，看样子她是把坠楼者的死状完完整整地拍了下来。

发现白千梨想要制止她的行为，万潮生抱着摄像机一溜儿地跑了。

白千梨没有追上去。

担心这是调虎离山之计，她守在坠楼者的旁边，注意着风吹草动。

【坠楼案：生命的回响（进行中）】

☆

“新的一周，新的案件，是吧？”

赶到现场的徐行想到了队员之前说的那句话：“这是你第三次报案了。”

隔一天报一次案，这密度真的挺高。

“当务之急是赶紧查明死者的身份。”白千梨没有接徐行的话，她迅速说明当时的情况，“我一直守在这里，没有看到人出来，但我不清楚有没有其他出口。还有一个海盐杂志社的记者拍了相关的照片，不知道她有没有上传。”

短短几句话让徐行变了脸色，他赶紧给舆情部门的同事打电话，让他们跟海盐杂志社交涉。

去楼顶查看的尹灼月很快回来，她摇摇头：“没有发现除死者外的第二人的痕迹。”

烂尾楼左边是公路，右边是通往钟灵山的小路。尹灼月从楼顶下来后又往小路走了一段，都没有发现异常。

此时正值上班高峰期，烂尾楼在公路边，来往的车辆一看这边围着一大群警察，纷纷伸长脖颈来看，哪怕快要迟到也要先把热闹看了。

“尸体除颅骨粉碎性骨折外，体表无其他致命性损伤，符合高坠伤的死亡特点。”法医给出了初步的判断，“更详细的情况我得带回去做进一步的尸检。”

也就是说，不出意外的话，如果没有在现场找到第二个人的存在，那么这名死者极有可能是自杀或者意外坠楼。

死者的随身物品只有若干纸币与一包纸巾，身上没有能够证明她身份的线索。

徐行：“也没找到手机？”

尹灼月：“小梁正在找，但从死者的外表来看，她大概未成年，可能没有手机。”

死者上身穿白色波点衬衫，下身穿蓝色阔腿牛仔裤，双脚穿帆布鞋，是时下中学生比较流行的款式。

法医也给了肯定的回答：“年龄不会超过18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