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戴整齐,随便吃了点馒头素包子热粥垫巴,就得往宫里去。
还没出府门就碰上胤俄回来接人,夫妻二人四目相对,确定没出什么幺蛾子就不在这个时候多问什么,赶紧的先进宫再说。
禾嘉往马车上爬的时候有点儿腿软,幸好有胤俄在背后托了她一把,才没让她在马车外面摔着。
“怎么了这是,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就是觉得这事太突然了。之前中秋节进宫的时候,皇上不还好好的。”
尼楚格带着弘晙坐在后面的马车里,禾嘉怀里抱着刚过完生日没多久,虚岁才三岁的傻小子,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安定。
“额娘,上个月大舅爷病了,我听他们府里的人说已经给大舅爷把寿材准备好了。”
弘晙说的大舅爷是戴鹏的阿玛,这些年因为有戴鹏做维系,法喀这一支跟府里的关系一直不错。
今年秋里连下了两场雨,变天变得特别突然,法喀也跟着病了。刚开始说是小风寒,谁知断断续续一直没好,前些日子听戴鹏的媳妇说,怕是今年冬天都难熬过去。
法喀是康熙三年生人,比康熙小了十来岁。一场病一来说倒就倒,更何况康熙这个年纪的人。
弘晙年纪小说不清这么复杂的道理,但他没有禾嘉前世既定记忆的影响,所以在他看来已经年纪很大的皇玛法驾崩,并不是一件特别难以接受的事。
禾嘉这才恍然,此方世界明明已经有了这么多不同走向,那再多一个康熙又有多出奇。
这早已不是后世记载在历史长河里的几句话,这是自己切身经历每一个日夜认真渡过的人生,自己早已经与这个世界再分不开了。
禾嘉扭头去看坐在一旁神色难掩憔悴的胤俄,伸手牵住他微凉的手掌,“别担心,咱们一家子都在呢,这世上再没什么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