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睡得这样安稳,是不是在他潜意识里,觉得自己是那个让他安心的人呢?
就这样胡思乱想一通,沈流云迷迷糊糊终于睡去。
第二天。
沈流云是被例行检查的护士喊醒的。
“沈流云,吃完早饭去护士站测一下体温,没问题就可以出院了。”
他撑着疲惫的身体坐起来,没看到季求柘的身影,心底弥漫起一股失落。
好在没过一会儿,男人就提着袋早点精神抖擞地走进来。
见他醒来,季求柘扬起一个好看的笑,他面容清朗,带着清晨草地的芳香和泥土的湿意。
“早啊,我帮你买了小笼包和甜豆浆,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沈流云下意识也笑了一下,反应过来,忙收敛表情,不让自己显得太傻。
“喜欢的。”
*
吃过早饭,季求柘陪沈流云测完体温,护士表示一切正常,可以办理出院了。
那一刻。
沈流云率先想的不是终于可以逃离这个他讨厌的地方,而是要和季求柘分开了。
莫名的,他开始不舍。
住院的这两天就像是在做梦,他明知终究是虚幻一场,却忍不住沉浸其中。
不得不承认,他想再次见到这个人。
等回家他要忙着商演、参加音乐节等各种活动,即便他们是邻居,想见这人一面恐怕也会很难。
最重要的是,他根本没有任何理由和季求柘保持联络。
可再不舍,他们还是出院回了家。
两人住的小区是一梯两户,季求柘和沈流云的家门仅仅间隔一堵大约三米长的墙壁。
他们站在各自家门前,做最后的道别。
“有需要你可以随时找我,好好照顾自己。”季求柘叮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