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孙回忆着昨晚的画面。
齐虹听得脑门直抽抽:
“然后呢?江南岸就疯了?”
“没,哥忍住了!”小孙含泪握拳:
“哥真是长大了,这都能忍。但后来梁成客套两句说下次还想跟哥合作……哥就说,”小孙清清嗓子,学着江南岸的语气,淡淡道:
“啊?合作?不会有了。”
“……然后呢?”
“然后梁成问为什么,哥说你戏不好,再然后我就吓懵了,哥再说了啥我也没记清,就记得哥一直在翻旧账,给梁成列了七大罪名,哦对,最后还跟梁成说想找棵漂亮点的树把自己吊死什么的……我觉得哥这次真的有点惨了,这剧原定男主不是盛老师吗,结果突然来个空降兵把盛老师踢掉,接不住戏就算了工作态度还贼差劲,哥在剧组这段时间气压都低了好多嘞。”
“这些情况我都知道。但我不是跟他说过,旁边有两个及以上陌生人的时候不许他做自己吗??”
江南岸平时都很听话,齐虹实在想不通怎么这次会掉链子。
“是,但是吧……”小孙挠了挠脸:
“昨天梁成是一个人找来的,哥在角落里吃宵夜呢,所以当时在场的就我们三个人,倒也不能说哥没遵守约定……”
听见这话,齐虹愣了一下。
如果事实真像小孙说的,那这消息是怎么传出来的?
想着头疼,齐虹也不继续纠结了,反正事情都已经成这样了。
她摆摆手:
“行了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小孙松了口气,鬼鬼祟祟地溜走了。齐虹开始联系人撤热搜,忙得焦头烂额,等稍微闲下来一点,才有空给当事人打个电话兴师问罪。
“滴滴卟哔哔——”
手机震动着发出小机器人怪里怪气的叫声,屏幕亮起,给昏暗的房间添了一点光。
书房拉着厚重的窗帘,整个空间都笼着一层暗色。
清瘦的男人坐在电竞椅里,半长的头发刚好够被发绳扎起,几缕碎发垂在脸颊边。大概是因为前一晚熬了夜,他身上有点淡淡的倦怠,看起来惺忪而慵懒。
电话打来的时候,他刚开一把游戏,瞥了眼来电人,他才抽空划了接通按下免提。
“喂?”齐虹刚接通电话就听见对面传来一句掷地有声的:
“敌军还有三十秒到达战场,碾碎他们!”
她一身热血直往脑门上涌:
“您还有闲心打游戏呢?”
“没有任何一条法律规定人休假时不能打游戏。”
“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