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年的开春,唯一的女儿又难产血崩而亡,连那可怜的外孙也未曾出世,便永远的走了。
而她自己,也在这接二连三的打击下,病逝于萧瑟的寒秋。
仿佛一瞬间陷入噩梦与地狱的深渊,萧河甚至不敢与其对视。
他分明有罪,心中有悔,他应当跪在母亲的面前万分忏悔,而不是像如今这般得到萧夫人的关爱与疼惜。
好一会儿,萧河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哑声道:
“不会了,母亲我保证再也不会了,我向您保证!”
萧夫人见他神情有异,连忙顺顺儿子的背。
“好,知道了,阿娘不怪你,莫怕莫怕。”
等到萧河与萧瑶从东厢房出来,已经辰时一刻了。
萧河这才想起方长恒的事,这边寻了下人让他去喊思哲来。
萧瑶却在这时,冷不丁的开口道:
“萧河,你不对劲。”
萧河当即一愣,看向站在自己身后阿姊,不明白道:
“四姐?”
萧瑶的眉头紧蹙,说出来的话却让萧河心里一惊。
“刚刚在里屋那一会儿…。。总觉得阿鹤不是阿鹤了。”
萧河僵在原地,他这位姐姐虽美名在外,为人却一直都不显山露水,但心思要比常人更加细腻敏锐。
再加上萧河从小就爱粘着她,因是家里父亲长兄威严,二哥三哥虽疼爱有加,但年龄有差,玩不到一处来。
只有萧瑶愿意听他倒苦水、哭鼻子,哭累了便说故事与他听,让小厨房做他爱吃的点心来。
萧瑶嘴严,从来不将他的这些丑事说出去,几个哥哥故意逗弄他时,也是萧瑶时常护在跟前。
所以他大了一些后,比起独立有度的哥哥们,他更偏爱不怎么出门孤单一人的姐姐。
而如今,少年郎像是突然褪去稚嫩的外衣,忽而成人,便再也寻不到记忆中的模样了。
萧河心里也乱成一团,不知该如何是好的开口:
“阿姊……。。”
恰巧这个时候思哲赶来,看了看两人便到跟前候着。
“五爷,您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