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一次,要比以往的任何时刻都令人心碎。
出于本能,时钊寒向萧河靠近,但只走了两步就停在了原地。
他看见萧河十分防备的神情,如同他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时钊寒扯了扯嘴角,笑不出来,倒显得有几分难看。
“不管你信还是不信,我都是真心的。”
“阿鹤,不要喜欢上赫连凛。”
萧河垂眸,不去看他也并不想作回应:
“你该走了。”
时钊寒僵在原地,过了好一会儿才点点头,颇为失落。
他转过身去走至门口,外面的雨很快打湿了他大半个肩膀。
萧河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眼里没有任何他为之熟悉的情绪。
“就这么讨厌我吗。”
时钊寒喃喃自语,却在话音刚落的下一秒突然转过身走至萧河的跟前,握住了他的手臂。
轻轻的一扯,萧河没有防备,两人一下子贴的很近,萧河的脸色顿时变得格外不自然,低声道:
“别让我恨你。”
时钊寒闭上眼睛,将心中的苦涩尽数压下。
他没有勉强萧河,只是在一个吻将落未落之时,极尽温柔的轻轻碰了碰他耳边的发。
“阿鹤,不要喜欢赫连凛,算我求你。”
时钊寒走后过了有好一会儿,萧河才脱力般坐回床边。
他想不明白,时钊寒的变化是因何而起,更想不明白,为何他们有朝一日会走到如此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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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时钊寒没能来暮都府上学,萧河以为是他抹不开面子,索性也就不打照面。
谁曾想兰延青告诉他,四殿下昨夜回去好像淋了雨,没多一会儿就烧起来了。
听说天御史连夜去宫中请来了御医,御医到的时候人都烧的神智不清了。
萧河面色有些不自然,不过在兰延青看过来时又很快的掩饰了过去。
“昨夜的雨是大,但以四殿下的身子骨,淋了点雨也不至于病倒吧?”
兰延青撑着下巴,手中的狼毫笔戳了戳面颊,忽而眼珠子一转,凑过来小声说道:
“阿鹤,高子瞻说昨日四殿下为你都和赫连凛打起来了,这真的假的?”
萧河写字的手一顿,蹙眉道:
“胡说,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争一把剑。”
兰延青不信,语气有些按耐不住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