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还是皇帝忌惮于他之前拉帮结党一事,只能将人调的远一些,才能真的放心。”
沈熠听罢,也微微一笑道:
“不知今日四爷进宫的目的所为哪般,如今最不情愿放了晋王的世家,当属温家了。”
萧河也捉摸不透时钊寒的心思,皇帝越是想要放了晋王,便越是听不得旁人的劝。
倒不如顺势而为,反而另有奇效。
只不过景王与晋王的关系向来疏远,时钊寒也绝无可能做出替其说情一事。
倒是温皇后却一反常态,前些日子去了皇上跟里替晋王说了不少好话。
是以他大哥萧捷本是顺着皇上的心思,提了让晋王去尧关的想法,皇帝不仅不喜,脸色反而有几分不悦。
萧河猜到,一定是温皇后在皇帝跟前说了什么,势必引起了皇帝的猜忌之心。
晋王被调去尧关的可能性已经不大了,但萧河并不知道温皇后说的那些话不仅仅只是算计了晋王一人。
他也不知道,时钊寒此次入宫的目的并未晋王,而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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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倒是许久没和你这般单独谈心过了。”
天武帝着一身明黄的龙袍端坐于龙榻之上,身边只有太监总管孟士诚一人侯着。
“今日你来见朕…。也是为了你三哥的事?”
天武帝紧抿着唇,看向时钊寒的眼神未有情绪。
时钊寒微微低着头,回道:
“回父皇…。是也不是。”
听到他这般回答,天武帝有些意外,问道:
“那你倒是说与朕听听。”
时钊寒忽而跪下,开口道:
“儿臣知道这些日子父皇忙于朝政,而镇守尧关的人选又迟迟未落。”
“朝中大臣们都愿推举三哥,三哥确实有刘勇之能,十五岁便跟随父皇远征长陇,杀敌更是英勇,无所畏惧。”
“十七岁又替父皇平定辽东之乱,治理东坊水患,颇受当地百姓推崇与爱戴。”
“类似于此的事例数不胜数,是以三哥在领兵打仗上确实有过人之处,这一点即便是二哥也尚不能及,更何况是儿臣呢?”
天武帝静静的听着,脸色平静的看不出任何情绪。
“所以,你也认为晋王才是最合适的人选是吗?”
时钊寒抬起头来,天武帝瞧着他的眉眼,一如看见当年故人站在了自己的跟前。
“不是的,父皇。”
“儿臣并非要推举三哥,儿臣要推举的人,正是……”
“儿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