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萧河仍有疑虑,尚且不知时钊寒是用了什么法子将人换下来的。
重来一世,他倒是十分想知道是否能凭借一己之力,更换他人的命运。
时钊寒盯着他的眼眸深不可测,开口问道:
“方长恒和你有何干系?”
他跳过夏抚澜不问,意指所在,疑心自是不一般。
萧河倒是镇定自若,放下茶杯道:
“我与方长恒又不认识,只是听二哥说起杜家惨案一事,倒觉得夏抚澜十分可怜。”
年轻时的萧河善良,且具有很强的怜悯之心,即便在不久的以后,这些看似美好却实在无用的东西,确实难以找回了。
萧河自觉得说的没有问题,时钊寒疑心深重,恐其往深了揣测,自己事小,断了方长恒前程事大。
“身为女子,错信他人也就罢了,薛子舒那良心狗肺、背信弃义的小人却也这般糟践她。”
“杜晚死的不算冤。”
时钊寒盯着他,一言未发。
萧河知道话虽说到这里,时钊寒也难信自己的一面之词。
更何况夏抚澜一案,事关杜晚手中的人员来往名册,牵连不断。
稍有不慎,恐有姓性命之危。
在没有蓄起自己的势力之谦,时钊寒绝不会让自己陷入如此境地。
又或是时钊寒想要动手,却并不愿让萧河猜到一星半点的缘由。
如此一想,萧河觉得今晚是再难说动他了。
“师兄若是觉得我幼稚可笑,大可直接回绝了便是。”
说罢,萧河作势起身。
“你我虽师出同门,但各有各的难处,师兄不帮我也绝无怨言。”
“只可惜那方长恒倒是个痴情种,夏抚澜一无清白名誉,二来在凌渊司受刑身子骨大不如从前,也不如从前好看了…。。”
说到这,萧河便凭空生出一些惆怅来,自嘲道:
“即便如此,夏抚澜死后也依旧有人惦念,时刻想着替她报仇,我死后又有谁会挂念着呢?”
听闻此话,时钊寒忍不住皱眉。
“就事论事,你又扯到自己身上做甚。”
萧河一愣,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说了些不该说的,便掩饰一笑。
现在的你当然不会知道,在这之后我会失去所有的至亲所爱,身边仅有一个你。
而战死殁关的那一晚,你又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