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回想起这些,萧河都会痛苦的难以呼吸。
其实无论是抛弃功名还是舍去家人,他都未曾后悔。
只要时钊寒给他的一切情爱都是真的,不曾欺骗分毫。
可惜,娶他只是时钊寒争权夺位至关重要的一步棋。
天亮了,梦也便醒了。
这一觉睡得他浑身酸痛,眼睛也不舒服,也许是在梦里哭过。
头脑昏沉之下见到前来报道的思哲,萧河还是被其吓清醒了。
“思哲,你这脸…。。是怎么弄的?”
“回五爷,昨夜里……没睡好。”
思哲气馁的挠挠头,原本一张清秀的脸,青一块紫一块的。
“你这到底怎么了?没听说睡着了还能在床上打架的。”
思哲本觉得丢脸不想说,见萧河问了,只好自认倒霉道:
“也没什么,就是…。夜里被益惟踹下去三四次,每次都脸着地,这不磕着了吗?”
萧河听了,也是好半天不知该说什么。
“益惟睡相,这也太不老实了吧?”
思哲苦笑,“谁说不是呢!怪不得我见四殿下院里的下人都是两两一寝,就他一人独占一间屋子。”
“唉,我后半夜都是坐着睡的,生怕他又来一脚,给我踹地上去了。”
萧河又看了看思哲,也觉得身上痛痛的,手一挥说道:
“也罢,此地不宜久留,你去备车我们这就走。”
他们走之时,只让益惟去通报一声,并未亲自前去打过招呼。
时钊寒不是言而无信之人,既然他答应的事,自然说到做到。
萧河让思哲从西集绕一圈回萧府,期间又打发了人下去买些小姐爱吃的零食来。
方长恒便是这个时候,悄无声息的上了车。
萧河开门见山道:
“杜晚的名册我没要到。”
方长恒尚未反应,便听那人又来一句:
“你可以亲自去问夏抚澜,名册藏在了何处。”
方长恒一愣,“什么意思?”
心脏砰砰直跳,却连想都不敢想。
萧河脸上露出隐隐笑意,“人不是不能活着回来,现在还有件事需要你去办。”
方长恒手心出汗,擦了又擦才沉住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