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祀睁开眼,“不过,你所说的亦有可能。”
她走至时钊寒的跟前,目光上下打量,眼中闪过些许好奇。
“身为皇嗣,却敢擅自动用北境禁品,你胆子不小。”
事到此时,萧河心下一动,替时钊寒开口道:
“四殿下与其他几位皇子,身世有所不同。”
“倘若不是为了在京都保全己身,试想谁又会以身犯险呢?”
萧河见大祭祀不为所动,接着说道:
“您所不知道的,也许四殿下知道一二。”
听闻此言,大祭祀微微动容,问道:
“为何?”
萧河:“那夜四殿下被蛇咬后,曾提起过时家先祖喝过大祭祀您的血,说完他便昏了过去。””当时情况紧急,我以为殿下只是出言安慰,并未信其话,现下再一想,恐怕…”
说到这萧河微微皱起眉来,故作忧虑道:
“可是如今四殿下因中毒而失忆,恐怕没办法再帮大祭祀您了。”
听到这,大祭祀哪还有不明白的,这两人一唱一和不过就是为了下套给自己钻罢了。
偏偏到了这个时候,她想杀他们,知道了一些实情之后,也再难下手。
即便是只有一丝希望,也总比在这寂寥的浮罗地宫里苦等数十年要好得多。
大祭祀冷哼一声,“我怎知你此话是真是假?”
“我若不说,你也未提,怎么我一说,你就想起此事来了?”
萧河见状,淡然一笑道:
“我何苦骗您?待四殿下恢复记忆,若是对不上,您再杀我也不迟。”
“只是四殿下提起此事,我并未当真又如何说起呢?”
萧河句句属实,字字诚恳,大祭祀竟一时之间找不出破绽来。
而她的确对时钊寒身上之毒有所好奇,救人不过是顺手为之。
倘若这两人另有图谋,没有自己的允许,根本走不出此山,到时候再杀之也是来得及的。
即便心中已有打算,但大祭祀却并不想让这两人过多得意,便故意开口道:
“那也好,就听你的救他一命。”
听到此言,萧河心中终是松了一口气,但谁知大祭祀下一句便道:
“可是你,知道了太多,怕是没有活着的必要了吧?”
萧河心中一沉,尚未来得及为自己辩解,时钊寒却面露焦急。
“不可!”
大祭祀看向他,微微勾起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