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了哪里?”
时钊寒朝他大步走了过来,瞧见萧河手上的水壶,便知道他是去找他的朋友了。
“我喝过了,剩下的你都喝了吧。”
萧河将水壶递给了他,时钊寒接过只是轻轻抿了一口。
“你不在,我刚刚四处走了走,顺着小道往前不远,有一口井,瞧着井水还算干净。”
“以后我们可以打井水吃,这样你就不用那么辛苦去朋友那里讨水了。”
时钊寒笑着说道,他将以后生活的种种想的十分周到,好似做好了要在这与萧河过上很久的打算。
以至于忘记了自己身为皇子的身份,忘记了他的野心与抱负,更加不知道他与萧河之间有太多的不可能。
“好。”
但最终,萧河什么也没说。
所谓的世外桃源,携手共渡余生,也只不过是儿时雨夜窗前虚无缥缈的幻想。
而这一刻,时钊寒的失忆,正好填补了萧河心中的那点遗憾,尽管只有短暂的两个月。
他想,他与时钊寒之间的恩恩怨怨,也许可以就此搁浅。
直至他恢复记忆之后,再无任何牵连。
直至太阳完全落山,当初找到他们的那位掌灯祭祀送来了晚膳。
他还给萧河他们带来了一些菜种,两床新的褥子凉席,以及两套新的布衣。
“晚上山风过堂,很是寒冷,夜间请勿走动。”
那名掌灯祭祀嘱咐道:
“从明日起,内阁的卷子便会送至,需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交卷。”
时钊寒吃饭的手一顿,有些迷茫的看向萧河,小声问道:
“我也要做吗?”
掌灯祭祀的耳朵很灵,萧河甚至能感受到面具之后他脸上的笑意。
“殿下您也需要做呢。”
被偷听了去不说,时钊寒为自己想躲懒一事而感到格外不好意思。
只能掩饰的给萧河夹了一筷子菜,一本正经道:
“好的知道了,我会好好完成的。”
萧河:“………”你再装呢,微笑。
“殿下现在感觉如何了?可有不适?”掌灯祭祀关心道。
时钊寒放下碗筷来,回道:
“除了想不起以前的事,没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谢谢您的关心。”
掌灯祭祀点点头,“大祭祀交代过,每三日带您入宫祛毒,直至您完全好了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