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婉娩喘症发作,眼前模糊,见眼前一个颀长挺拔的人影,误以为梦中见到了李相夷,对其倾诉十年相思,白素将乔婉娩扶起,喂下几颗药丸,复又把脉,见脉象平缓已无大碍,便扶起乔婉娩向地道之外走去,乔婉娩靠在白素身上,喃喃道:“相夷……对不起……当初我不该……”
白素叹道:“乔姑娘既然放不下相夷又不愿辜负了肖紫衿,而今你带着肖紫衿的定情信物却对我哭诉对相夷的追思,又是何必!”乔婉娩被戳中伤心处,大恸,伤心昏厥。
白素将乔婉娩带到地面,见荒野里有一凉亭,便将其抱入休息。回身道:“还不出来!”黑暗中走出一个人影,竟是李莲花!
看着乔婉娩昏睡过去,李相夷长叹一声,对白素道:“我当年……一心扑在四顾门上,难免忽略了她……如今她已与紫衿修成正果,我自不该打扰……”
“因果未了,何必自苦?”白素却道:“你的一番机缘系与她身,此番若有突破,夫妻一体,我当替你偿还。”李莲花道:“如今我只想拿到狮魂的线索……”白素叹道:“一念心清静,莲花处处开。相夷,你的心远不如你的名那般清静。”她轻轻笑道:“感悟人间,体会七情,你跟着无了和尚呆了几天就要去修佛了不曾!”
相夷苦笑:“阿素,你真的是……”
白素道:“我曾历经千帆,归来,我仍是我!你也不应退却才是!”她仰头望天:“此间因果了却,你再望着这样的美人出神,我可是就要醋了……”
李莲花哼笑一声,“倒是比不得白娘娘,风姿绰约,男女通吃。”白素大笑。
二人将乔婉娩和少师剑送回,免不了吃了一番肖紫衿的排头,多亏了方多病维护,方才脱身。
白素翻着白眼回到客房,“你这肖师兄,呵!”却是提也不愿再提。李莲花摸摸鼻子,安抚白素一阵,二人自是歇下不提。
翌日,百川院,纪先生、白先生和云彼丘坐在一起商议昨夜之事,“此番多亏了李神医夫妇,不然少师和乔姑娘都难以保全。”
云彼丘却道:“你们不觉得那李神医似曾相识吗?”
纪先生道:“彼丘,你到底要说什么?”
云先生道:“我只是怀疑……”
见彼丘执意怀疑李莲花的真实身份,纪、白二人也开始动摇,最后又与石水协商一致,前去试探一番!
普渡寺客房,李相夷在打坐运功,白素立于一旁护法,见相夷周身气息浑厚凝实,最后汇聚纳入体内,方才睁开眼睛。可见气海已完全恢复,内力凝实精炼,更上一层楼!
李莲花运功完毕静坐片刻,白素听到敲门声前去开门,竟是“佛彼白石”几人到访。原来是是少师剑已寻回,百川院根据约定请李莲花试剑。
只见云彼丘端起一碗花生粥,制止想要起身的李莲花道,“我们一大早来此,实在失礼,听闻李先生身体不适未用早膳,故给李先生带了碗花生粥。”原来李相夷吃花生过敏浑身红疹,云彼丘此番纯属试探。
李莲花接过粥碗,却不喝,道:“我这身体不适,实在吃不下……”彼丘见状更加怀疑,复又从匣中拿出“少师剑”,交于李莲花,请他试剑。
李莲花推辞不过,只好接过宝剑,他见白素冷眼旁观,丝毫不为其解围,又感知到屋外乔婉娩的熟悉吐纳,终是长叹一声,拔剑出鞘!
只见他将剑举在眼前细观片刻,忽然对着白素笑道:“你说的对!假的就是假的!”说罢猛地一弹,竟将少师剑弹回剑鞘!
众人疑惑不解之时,只见李莲花从长袍内侧抽出一柄剑来,剑身薄而细,剑刃锋芒潋滟,竟是少师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