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槐谦瞪大眼睛,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宋启辰他他的情况不一样!”
“我知道。”季宴礼回答,“因为宋家权势日益增大,你们怕他们风声迟早盖过自己,所以想要牺牲我,来稳固自己的地位。”
“说到底,我只是你们的一个筹码罢了。”
一旁的江月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她伸出手拍拍季宴礼的肩膀:“不是的,爸爸妈妈怎么会把你当成筹码呢?我们是看你真的喜欢宋启辰,才想——”
“你们从哪里看出来我喜欢他了??”季宴礼反问道。
“听我亲自说过?还是见我和他做过什么?”他的语气逐渐变得咄咄逼人,扔出来的问题眼前这两个大人完全回答不上来,“我和宋启辰只是朋友,你们却丝毫不顾及我的感受,说订婚就要订婚,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江月被呛得说不出话,只能拉着季槐谦,身旁的男人过了半晌才沉声开口:“不可理喻,我和你的母亲处处为你考虑,在你眼里我们倒是变得这么冷血,宋家有权有势地位高,和他们家联姻,可以保护你不被伤害,也能增长你的名气,以后我手底下的产业落到你手里,才不会有人敢随便惦记。”
“保护我?如果限制我的自由可以称为保护的话,那我宁愿不要。“季宴礼移开目光,直勾勾迎上楚辞投射过来的视线,捕捉到对方眼底一闪而过的诧异后,季宴礼猝不及防将那只扣住楚辞手指的手,举了起来。
“父亲,母亲,我明白你们的用心良苦,但我也希望在你们对我的保护之前,能清楚的想起来,我是个人,不是一个没有自我思想能力的机器。”
“我不会和楚辞分开,一辈子也不会。”
他的脸上依旧是病态的白,甚至由于说了太多话,导致唇瓣上残留的血色又减淡了许多,他忍不住咳嗽几声,季槐谦还想再开口说什么,却被一旁的江月阻止了:“少说几句吧,孩子都成这样了,让他好好休息一下行不行。”
说完,女人心疼地替季宴礼拍了拍脊背,帮助他顺气:“小礼,爸爸妈妈不是要限制你的自由,是外面坏人太多了,你年纪还小”
“母亲,我已经成年了。”季宴礼看着她,“况且,你们没办法保护我一辈子,麻烦相信我一次,我一定会把这个人抓出来的。”
“不管是为了我,为了楚辞,还是为了你们。”
他脸上的表情格外坚定,楚辞被他感染,条件反射地附和道:“我会陪着你的。”
即使心有疑虑,江月顾忌季宴礼的身体,实在不想再多说什么:“妈妈相信你,但如果遇到什么事情,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明白吗?”
季宴礼这才乖乖点头。
江月慢慢站起身,拉了拉季槐谦的袖口:“走吧,让小礼好好休息。”
季槐谦慢慢呼出一口气,看了看楚辞,又看了看季宴礼。
楚辞咬着下唇紧张地回望着他,最终季槐谦什么也没说,转身和江月一起离开了。
等着俩人走出医务室,季宴礼才像终于忍不住般,猛烈地咳嗽几声,楚辞慌慌张张抚摸他的脊背:“怎么了?要不要先吃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