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他吃不了。”左云楼丝毫不认为自己再三回绝别人邀请有哪里失礼,“这一枚红玫瑰记在我账上吧,不用你破费。”
调酒师方才已经知道左云楼是贵客,这会儿听他那么说,哪里敢将这枚红玫瑰的钱还记在季开澜的账上。
季开澜觉得“吃不了”这个拒绝理由敷衍得过分。
禾齐果是出了名的多汁软甜,别说十几岁的小孩儿,哪怕是牙齿掉了一半的老头都能吃。
偏生——
燕宁跟着点头,“谢谢,但真的不用了。”
说完,他颇为珍惜的喝了一口。
第一个感觉是——
辣。
火辣辣的烧,像白酒,却也不尽然,因为白酒并不会让人产生仿佛身处玫瑰园林的芬芳香气。
左云楼看着燕宁白玉的脸颊上以惊人的速度蔓起绯红,就知道这红玫瑰他真喝不了。
“一口就够了。”左云楼伸手将那杯还是满的、连一片花瓣都没凋谢的红玫瑰拿走。
燕宁愣愣地看着自己空了的手,“没啦。”
左云楼叹气。
得,一口醉。
季开澜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着。
忽然,燕宁从座位上起身。
这种吧台边的椅子通常都比较高,个子矮的人坐在上头,有些脚还碰不着地。
燕宁其实不算矮,他有一七七,但对比起其他种类,他的个头与骨骼硬度都不够看。
他忽然从座上跳下来时,惊了左云楼一下,连忙伸手去扶人。
燕宁踉跄了两步,借着左云楼的力才站稳。
去扶人的时候,左云楼手上还拿着他的爵士三世,“你跳什么?”
燕宁打了个嗝,有点委屈,“我想去洗手间。”
调酒师适时插话,“客人,这里往前直走,走到尽头然后左拐,十米后再右拐就是洗手间了。”
燕宁对调酒师道谢,说完就想往那边去。
左云楼放下酒杯,“我跟你一起去。”
季开澜一直都在旁边看着,他看着左云楼也从座上起来,看着两人走远。
舒缓的音乐依旧,但随着距离的拉开,季开澜感觉不如方才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