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被抱着。
左云楼眼里笑意深了深,继续聊回方才关于音乐的话题。
左云楼与燕宁这边气氛祥和。
在相隔不远的豪华大套间里,敖桁坐在床边,屋里没有外放任何的娱乐设备,静的过分。
床边灯盏的灯芒落在男人棱角分明的面容上,将那从尸山血海里带出来的戾气柔化了少许。
敖桁掌把玩着两块石头。
一块是绿色的矿宝,另一个则是白色的云白石。
敖桁将来到亚尔图港后的情形一遍一遍的梳理,在脑海里慢慢回放每一个场景,企图找出些不寻常的地方。
但是
一无所获。
任何地方都没有异常。
来这里旅游的人,都带着旅游该有的心情,从眼睛里透出来的快乐是做不了假的。
但敖桁就是奇怪,他感觉自己这具已是强弩之末的身体,恶化状态被按下了暂停键。
真是,不可思议。
难道真的如左云楼说的那样?难道真的是他想多了?
时间慢慢流过,狂风暴雨来袭,天海三城再次下沉躲入海底。
这天晚上,向来不怎么做梦的敖桁做了一个梦。
梦的内容并不是他熟悉的战场,也不是与他朝夕相伴的机甲。
而是
左云楼的那个小情人。
梦里时间回流,回到今天下午他们刚乘坐完海陆摩托那时候。
他看到那肤白细腰的少年满眼高兴的说:“……还有那个圆滚滚的,是不是叫熊猫鱼啊?”
他看到左云楼给予了肯定的回复。
那人看起来惊讶极了,“啊?真的叫熊猫鱼啊!在我的家乡,熊……”
后面则是他弟敖经纶嚷嚷着跑过来。
第二天醒来后,敖桁并没有像往常那样立马就从床上下来。
男人弯着腰,撑着手坐在床边,一双苍绿色的眼瞳里暗色明灭。
很多人会忘记自己曾经做过的梦。
哪怕是记得,但也是零零碎碎的,不甚清楚。
敖桁其实也是,梦里很多都忘了,唯独燕宁说的两句话,他到现在都记得。
而且还……记忆犹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