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布尔怒视着狂信徒,但最终不得不移开视线。他那叛逆的身体屈从于狂信徒和那颗催眠头骨的魔力,不由自主地踏入法术遗留下的血腥泥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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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撕碎的四肢在地上抽搐扭动,破碎的尸体不停地爆裂、溶解。随着法术的能量逐渐消散,这些混沌产物中残留着一丝不洁的生命气息。他绕过这些令人恶心的残渣,步步小心,他甚至不相信自己的变异身体能免受这种邪恶残留的侵蚀。
突然,一只熊状的巨大怪物从泥浆中爬起,扑向哈布尔的同时,张开的三张嘴怒吼着。
哈布尔挥动从掠夺者手中夺来的战斧,猛然砍断了怪物的一只前腿,使其脸朝下栽入血腥泥地。赤裸的肌肉触须从怪物背部的褐色毛发中冒出,盲目地抽打着他。
其中一股触须缠绕住了他的手臂,以令人骨折的力量紧紧束缚住他。他抬起战斧猛砍,将渗着黏液的触须像劈柴一样砍断,他的手臂再次变形,从触须的束缚中滑出。
他用骨质利爪抓紧那些触须,将这只畸形的怪物拖向自己。熊状的怪物缓缓爬向他,张开的嘴巴滴着黏液,不断发出怒吼和咆哮。
他举起手中的战斧,猛砍怪物头顶密布的眼角突起。怪物尖叫起来,整个身体颤抖着想要逃跑,甚至用一只巨大的爪子自行切断被束缚的触须,只为摆脱困境。
他想追击失明的怪物,但他的身体再次违背了意志,突如其来的命令如同海啸般席卷了他的意志,他不由自主地转向了术士战场。
这时,瓦卡安已然落入下风。奥德瓦哈召唤出另一只恶魔,一只形态骇人的粉光生物,拖着猿状四肢,脸上则是一张长满尖牙的吸盘嘴。在面对术士和恶魔双重攻击的同时,他发现自己已无法应对其中任何一方。
哈布尔向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摆脱控制的事可以暂缓。他早已见过奥德瓦哈的手段,而现在,是时候让那个术士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战士,什么是杀敌之道。
鲜血从奥德瓦哈阴沉的面庞上滴落,他要竭力维持对敌人那逐渐渐衰弱的魔法攻击,又要控制住他召唤的恶魔不脱离掌控,这让他的注意力达到了极限。
他知道,他非常清楚,一旦恶魔挣脱控制,在返回混沌魔域之前,唯一的欲望便是将他的骨肉撕裂!
神只的仆从决不会容忍被凡人奴役!
他从眼角余光中瞥见一个头生双角的掠夺者正向他冲来,但他却无法分出精力用魔法将其击溃。他愤然向身后那对作为护卫的掠夺者吼了一声命令,两名身披甲胄的掠夺者咆哮出声,露出满意的笑容,迫不及待地投入战斗。
他目送这对掠夺者大步离去,随后不得不将全部注意力重新集中起来,因为粉色惧妖的束缚法阵开始微微闪烁,似乎即将失效。
很遗憾,他没看到那个向他冲来的掠夺者如同雪崩一般,撞进两名库尔干人之中,他未曾目睹那个掠夺者的战斧干净利落地将其中一名库尔干的头颅从脖子上斩下,如同切下花茎般利索。
鲜血泼洒在第二名库尔干的脸上,使其目盲,当他踉跄后退时,哈布尔用刀刃般的手臂刺穿了他的胸膛,从肋骨下方深深钻入,撕裂了肺和心脏。奄奄一息的他试图发动最后的攻击,但哈布尔轻松挥斧,击开了他拿在手中的狼牙棒,随后哈布尔用头顶的弯角猛地撞向他的面门,将他的五官砸成了一堆血肉模糊的浆糊。
哈布尔将那具被撕碎的库尔干尸体甩到一旁,愤怒地盯向身穿长袍的术士。发出一声狂暴的咆哮后,他冲向术士。
奥德瓦哈那瞪大的双眼中浮现出了恐惧,他一时踌躇,不知该先应对哪种危险。当他不得不解开对恶魔的束缚并转身面对哈布尔时,战场上响起了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欢愉嚎叫。
无论怎么抉择,一切都为时已晚。
哈布尔的变异手臂如同镰刀般劈下,重重砍进了术士的肩膀。奥德瓦哈的手臂从肩关节脱落,仅靠一条滑腻的肌腱挂在身侧,剧痛中的术士释放出一道波动的红光,将他击飞,重重摔倒在地。
哈布尔咳出一口血,厌恶地抹去嘴角的血迹。看见奥德瓦哈转身逃离后,他艰难地站起身,感受着断裂的肋骨互相磨擦。厌恶转为冷酷的笑声,因为他看到术士又狼狈地跑了回来,而摆脱束缚的恶魔正紧追其后。
奥德瓦哈将所剩不多的力量倾注到对付这些怪物上,试图将恶魔重新驱逐回那属于神只与幽魂的领域。
哈布尔紧紧握住战斧,随后将手臂向后拉。凭借强大的力量,他将沉重的阔刃战斧掷出,横跨术士与掠夺者之间的距离。残暴的刀刃重重砸入奥德瓦哈的后背,带出一片血雨,术士的身体被巨斧贯穿,折叠成一团,重重地瘫倒在地。
一道闪烁的紫色迷雾在倒下的术士和恶魔之间显现,怪物咆哮着,怒气冲天,却没有试图穿过屏障。它们慢慢变得模糊、阴影般的朦胧,片刻后,只有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提醒着世人,它们曾短暂侵扰过此地。